南殿公主很厉害，在锦颜秀卷中，还画出了传说中渊虚老人的画像。

只是隔了这么长久的岁月，经过多次转折，所谓三人成虎，这份画像到底有几分真实，已经说不清。

可即使如此，孟凡看到那幅画像的时候，仍然感到一阵魔气。

可以想象，如果是其他人，比如说，没有踏入神王境界的修士，长时间观瞻南殿公主画出的那幅画像，一定会走火入魔，踏入魔道。

也由此可见南殿公主的画工惊人，每一笔都是点睛之笔。

虽然画像有几分真实，已经说不清，但是南殿公主说了，渊虚老人的一些特征，经过许多至高天朝的献考证，是不会错的。

渊虚老人消失之后，魔族，出现了。

而渊虚老人的画像上，有一处非常明显的特征。

八个瞳孔。

一只眼睛，各有四个。

后面的介绍，就没有了，可能是南殿公主，觉得这不重要。

“在历史的长河中，魔族几次跌宕起伏，并不像人道那样一直在稳步的向前发展，因为魔族无法无天，无拘无束，没有法制，没有规矩，更没有人道最重要的传承，所以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魔族的至高天朝。

但是魔族，却从没有衰落过，哪怕跌宕，也只是在一些岁月，比较沉默罢了。

究其原因，也许就是魔道之中的一句话，万物皆有魔性。”

“万物皆有魔性？”孟凡以神魂回应着：“武道修炼上，讲究万物皆有魔性，魔道倒是会篡改。”

“不，这不是魔道的篡改。”南殿公主摇头：“这句话，最早，就是渊虚老人缔造的魔道中，所说的！”

孟凡沉默了。

“就像狮子老虎会吃弱小的生物，饿极了的狼，会吃自己的幼崽，就像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圣人，也必然有软肋，可以被逼的放弃了一切尊严，就像众生，在死亡面前，会不择手段，等等。

哪怕是神王，为了生存，也可以苟活，甚至无所不用其极，就像在混沌界，你遭遇的那个秦太川。

万物皆有魔性，是渊虚老人说的，也是到今天，能确定从渊虚老人口中说出的，唯一一句话。

后来，这句话才渐渐的发生了变化，被修炼之人说成了万物皆有灵性。

听说，在你们诸天万界，还诞生了一种被称作佛道的大道，佛道的创造者，叫无常仙王？他还说过，万物皆有佛性。

而渊虚老人，所说不错。万物皆有魔性。在长久的岁月中，不论各个自诩正道的力量如何斩杀魔族，魔族永远都在，人会成为人魔，妖族中也会诞生妖魔，只要他们心中的魔性被唤醒，只要他们开始行走魔道，那么，魔族就永远不会灭亡。

一切，都可能成魔，所以魔道，是不可能消失的。

但是魔道这种存在，对于各个至高天朝来说，是威胁统治的，也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曾经各个至高天朝，为了解决魔道的问题，开始了对自己天朝内，纯正魔族的斩杀。

纯正魔族，跟其他的魔不同，是有数的，不是无处不在的。

因为魔族从来不会团结在一起，从来不会像其他种族那样形成什么帝国、势力，最多也就是形成一个宗门，所以纯血魔族，几次都面临着锐减。

可是，每一个时代，都会诞生一些‘先天古魔’。

纯正的魔族，也被称作古魔。

所谓的先天古魔，就是体征上，出现了一些，渊虚老人的特征。

他们，都必然是渊虚老人的直系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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