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司景明的受伤,或许成为了凯尔森发难的□□。
“今天之后,凯尔森家族恐怕还会有动作。”对于司文瀚的猜测,司景明不置可否,但想到凯尔森离开时的表现,便觉得隐隐有些头疼。
有些人就像一只苍蝇在身边飞来飞去,虽然无伤大雅,却也让人郁闷之极。
“我现在称病还来得及吗?”很显然,司文瀚也想到了这一点,当即拉下了脸,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或许您将皇位送给凯尔森家族更能够一劳永逸。”对于司文瀚如此不靠谱的想法,饶是司景明也有些无可奈何。
太子重伤,皇帝还在这个时候称病,这皇位恐怕是不想要了。
“我倒是想!”司文瀚有些气结,皇帝一看就是一个容易过劳死的职务,一个个趋之若鹜。
如果可以,司文瀚的确想将皇位直接拱手让人。
但司家掌控帝国七百余年,期间不乏有手腕铁血之人,身居高位,又怎么会不树敌无数?
今天丢了皇位,明天丢掉的恐怕就是一家人的性命。
手中的位置,早已不是他想不要就不要的了。
“今日颜亲王的态度倒有些异常,”司景明丝毫不打算接司文翰这个话茬,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自己接上一句,父亲能抱怨三天三夜,“会不会是还有什么后手。”
颜倾玉会在会议上对凯尔森发难,不仅凯尔森等人始料不及,就连司景明也有些意外。
毕竟在议会开始之前,听说颜倾玉要来,司景明还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
谁知道他会在最应该站出来的时候沉寂了下去?就像以前颜倾玉对皇室的种种攻击都是旁人的错觉。
“他不会。”说到颜倾玉,司文瀚的表情变了变,有些悠远,似乎在怀念什么,又似乎在追忆什么。
笃定地丢下这三个字后,司文瀚不再开口,即使对上司景明疑惑的目光,也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
“那么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除了凯尔森家族,还请父亲务必当心杰森特、利奥波德……”见司文瀚不愿意再说,司景明也没有追问,点开手腕上的光脑,替司文瀚列出了一个清单。
这些是在刚刚会议上,站在凯尔森那一边或者是态度暧昧的人。
至于颜倾玉和皇室之前微妙的关系,司景明的确有所察觉。
似乎关系到很多年之前的恩怨,但无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颜倾玉,似乎都讳莫如深。
“……所以我为什么要把你生下来?”面对一长串的名单,司文瀚原本已经缓和的神色又变得难看起来,继承人没有着落也就算了,现在他还要给自己的儿子擦屁股?
如果不是司景明重伤,这些人哪敢对皇室表达不满?
“或许您还可以再努力生下一个继承人。”受到了无端的指责,司景明眼睛也没眨一下,甚至给予了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
“生一个像你这样的再来气死我吗?”司文瀚气结,左看看又看看,终于从旁边的花瓶里面抽出了两朵花,直接丢到了的司景明的身上。
看来是气狠了,但到底还是舍不得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