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柔好奇的问道:“嫂嫂,你怎么会坐在井里?赏月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脑回路,江莫忧翻了个白眼,道:“说来话长……”她本想依旧用这句话敷衍过去,却见那两人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只好道:“那我就长话短说好了,我是被苏无衣推到井里的。”
真的很简洁。
成柔愣了一愣,“就这样?你总得把过程告诉我们呀!”
小小年纪如此八卦,江莫忧无可奈何,只得从头至尾详述一遍。成柔听了便嚷嚷起来:“想不到苏妃如此恶毒,嫂嫂你一定得告诉我哥,免得他上了那个邪恶女人的当!”
江莫忧听得莫名其妙,这到底是为谁主持公道啊?
凌睿却提出反对意见,“不可,此事证据不足,皇上不会听信娘娘一面之词,说不定还会被苏妃反咬一口,治一个污蔑之罪。”
成柔觉得有理,“那照你的意思该怎样?”
凌睿也说不出所以然,只道:“为今之计,只好先将娘娘送回宫里,等调理好身子再做打算。”
江莫忧身上冰冷,冻得瑟瑟发抖,几乎走路都走不稳,两人只好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回去。
容心这些日子心焦得不得了,见到他们回来,也顾不得多问,先替江莫忧把身上擦干,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扶她在床上躺下,立刻又派人去请太医。做完这些后,容心方俯身在床边:“娘娘,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我要吃东西……”江莫忧虚弱地开口。
“欸,奴婢知道,奴婢这就让小厨房准备。”容心涕泪涟涟地说,一边感慨地看了江莫忧一眼:可怜的皇后,饿了这些天,不但没瘦,反而见胖了。
江莫忧与她相处这些时,每一个眼色都一清二楚,立刻知道容心在想什么。要不是身上乏力,她一定会爬起来狠狠分辩:这是浮肿,懂吗?浮肿!
小厨房的效率挺高,不一时,容心端着一碗红枣糯米粥进来,热腾腾的香气引得人垂涎欲滴。她正要喂江莫忧饮下,却见成桓与苏无衣一前一后地进来,只好暂时放在一边。
苏无衣笑吟吟道:“听闻皇后娘娘平安归来,皇上与臣妾都高兴得不得了,所以等不及过来瞧。”
江莫忧酸溜溜地望了一眼这对璧人,没有说话。成桓开口道:“听闻皇后是从井里爬出来的,可知是怎么回事?”
什么叫从井里爬出来的,以为她是贞子吗?江莫忧望了苏无衣一眼,见她仍是镇定自若,她想起凌睿的建议,便干笑了两声,“也没什么,那日夜黑天暗,臣妾一时踩滑了脚,不小心跌进井里。”
“怎么那么不小心?”成桓皱眉,“打水的人也没发现吗,怎么还把井盖阖上了?”
“谁知道呢,也许那人是瞎子罢!”江莫忧轻轻瞟着苏无衣。
苏无衣脸上挂不住了,勉强笑道:“不管怎样,娘娘平安归来,就是喜事一桩,值得庆贺,余外也不必过多计较了。”她试图挽住成桓的胳膊,娇声道:“皇上,娘娘的精神好像不大好,咱们还是别打扰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