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走,玉凰宫立刻变得空空荡荡起来,容心一脸不忿地扶江莫忧起身,“苏妃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好歹您还是皇后呢,她就敢这么不把您放在眼里,真是气人!”
江莫忧将演戏的经验充分运用到对话中,“谁让皇上宠她呢?在这宫中,得宠与失宠就是天壤之别,她今天早上姗姗来迟,一方面固然是她自己的原因,另一方面大约也有伺候皇上的缘故吧。”
“您听她胡扯!”容心不屑地撇了撇嘴,“皇上昨晚根本没歇在她宫里。”
江莫忧一听此话大有玄机,忙道:“此话怎讲?”
容心便告诉她,原来成桓竟是个明君,从来不沉迷女色,一个月倒有半个多月是不进后宫的,大半时间都待在太仪殿里批折子,或曰,处理政事。
“可是他进后宫的那十多天里,大半时间都歇在苏妃那儿,对吗?”江莫忧懒洋洋道。
容心只好点头。
这就对了,得不得宠是相对而言的,成桓懒进后宫,这只能说明苏妃不具备成为祸国妖妃的资本,而不能作为她不得宠的证据。
江莫忧不想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苏妃得不得宠都碍不着她什么,可是这个人的脾性的确叫人望而生厌。经历了方才那番挑衅后,江莫忧看这位妃子很不顺眼,不仅是她的所作所为让人很不爽,就连她的面容也跟那位白莲花女主有几分相似。
江莫忧心中一动,问道:“苏妃的闺名叫什么?”
“您问这个干嘛?”容心不解。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问。”
“让我想想,好像是叫……无衣,对,苏无衣。”
苏无衣?那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不过这名字还真是奇怪,江莫忧笑问道:“有什么来由吗?”
“好像说,她出生的时候是光着身子的,所以取名无衣。”
这不废话吗,谁一出生是穿着衣服的?又不是自带装备!她隐约记得诗经里面仿佛有一首《无衣》,本来还以为取材于此,现在看来是她高估这家人了。
不过苏无衣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有几分道理,至少有一件事是她必须要解决的:她决不能容许这个身子继续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