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靖经常出去采药,就算不去采药,在家也多侍弄他那些药材。医、药相通,奶娘想他既知药,不可能一点不懂医,总有些下乳的法子,故有此一问。
东宁还是个没失身的姑娘家,想西靖总没有法子令她泌乳,含糊不清的又嗯了声。
奶娘以为西靖连简单的下乳都不会,医术不高,是个蹩脚大夫,犹豫了犹豫,好心地劝东宁道:“我看小姐还没满月,夫人也还小,相公可能想不到……”
东宁看她神情遮掩,言辞闪烁,疑心她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果然,只听她道:“……夫人刚生了孩子,还是不要那么早同相公行房的好,对夫人的身子不好的……”
东宁的脸刷的红了,因为奶娘的话,意味着她听到了夜里她和西靖在东间房里闹出的动静。总归还是个脸皮薄的姑娘家,被当面道出此事,尴尬不已。澄清不是,不澄清也不是,一改往日的淡然恬静,整个人窘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奶娘观她神色不自在,欲补说两句令她释怀,西靖回来了。她有些怕西靖,捅了捅东宁,提醒她西靖回来了,抱着圆满回房了。
东宁的脸犹自泛着红潮,想奶娘之所以会说出那些话,完全是西靖害的她。她心里有气,一眼也没朝才回来的西靖看,收拾东西也回房了。
西靖收拾好药材,过来东间房看东宁,只见她平躺在床上,面上覆着本书,人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
取走她脸上的书,他问道:“怎么这么看书?”
东宁不想理他,也不想和他在一个房间,想去西间房看圆满,又怕奶娘再说出什么让她不自在的话,就没过去。也没理西靖,起身径直出门右拐,看母兔新生的小兔去了。
晚上,西靖喊她去河里洗澡。东宁不想去,直接被西靖抱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