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这话,皱眉道:“藿香正气水太难喝了,我不要喝,我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你竟然还给我喝那么难喝的东西。”
她握住了地上的军绿色的床垫子,想要将床垫子抬到床上,他凝着眉,手横在床垫子的边缘上,“床垫子还没有擦,别弄上去。”
“是刚新发的,里面都是草皮,已经挺干净了。”
“你以后是要躺在上面的,就算有一点尘土也不行,我给你用毛巾稍微擦擦。”
他握着毛巾,端起了地上的水盆,道:“我去洗洗毛巾,换盆水进来。”
她看着他出去了宿舍,蹲在了地上,打开了行李箱,翻娘亲塞到行李箱的药品,原本她来的时候,便是觉得不需要带这些东西,学校又不是没有医务室,但是,没有想到,娘亲给塞的药品,这么快便派上用场了。
时眠将娘亲塞到一角的药品,取出了藿香正气水,放在了桌子上。
苏醒端着一盆水进了宿舍,拧干的毛巾细细的擦了床垫,她站在他旁边想要帮忙,他却只是说:“别碰,我还没有那么虚弱,连这点活都做不了,算什么男人。”
她看着他,悠悠道:“苏醒,我现在想对你说一句话。”
他亮了眼眸,一脸惊喜道:“时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特别有男人气概,你都想要以身相许了?”
她笑着,抬起了手,作了这凭空抛物的动作,悠悠道:“饿货,来条士力架。”
“作为一个饿货,你是我的士力架。”
“……”她还能够怎么说呢……
他将床垫子擦了,抱在了床上铺好,他洗了洗手,毛巾先被丢在了水盆中,他道:“褥子递给我。”
她一脸怀疑的瞧着他,“褥子你让我递给你了?还有,褥子你不会也要擦吧?”
他笑了笑,“我就有这么强迫症?”
时眠从袋子中抱出了褥子,递到了他的跟前,“看你的样子,有点。”
他笑着接过褥子,缓缓道:“时眠,男生大多数都是很糙的,糙汉子只会对一个人温柔,我也是个糙汉。”
他的话,似乎是到这里终止了,也似乎他的那句话欲言又止。
温柔只给她一人,是这样吗?
她愣愣的瞧着他将褥子铺好。
“床单。”
“好。”
他将带了流氓兔的床单铺好。
他转过了身,刚要蹲身,她便拉住了他的胳膊,道:“别做了,你在床上躺一会儿,然后把药喝了,我去食堂买吃的,我们就在宿舍吃好了。”
他反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你真的要我上床?”
“嗯。”点了点头。
“那我躺在你的床上,你不会嫌弃我?”
“不会啊!”她摇了摇头。
他凝眉,喊了声,“时眠?”
“啊?”
“你也让过别的男人躺在你的床上吗?”
她歪着头,想了想,道:“是有过。”
他板着脸,一眼严肃道:“谁?”
她笑着道:“我爹地。”
“你爹地怎么要躺在你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