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很快。
沈疏星随性地弯了弯唇,在拉上窗帘时突然在心底想道,这显然并不是最佳选。
但最佳选又是什么?沈疏星耸了耸肩,他也没想出来。
沈疏星洗干净碗后,简单地收拾了下流理台,就走去客厅,目标很明确,直奔沙发。
一天的筋疲力尽让沈疏星直接将自己用力甩向充满弹性的沙发,重重陷进去又被轻轻弹了起来,
沈疏星自己一个人呆家,自然是丝毫不用顾形象地把头埋进抱枕里,动作熟稔地用脸蹭了蹭抱枕,像是在无声地撒娇。
他现在的精神很充沛,睡意更是全无,但身体总有些提不起力气的软绵绵之感。
过了一会儿,沈疏星才不急不慢地坐直身,抬手整了整他略微凌乱的碎发。
眼尾余光看见身侧茶几上搁着一本不知已经落灰多久的歌谱小册子,乐感极强的沈疏星简单拿过翻阅几眼,便开口低低轻哼起来。
他搭在抱枕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节奏,很是闲适惬意。
橘黄的落地灯氤氲出安静祥和的氛围,外面这一整天的暗流涌动也似乎将要停止。
然而沈疏星惬意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一道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沈疏星的兴致。
沈疏星一时匆忙没能及时找到他那双不知被踢到哪个旮沓角落的拖鞋,就干脆直接赤着脚走去客厅门口,瞄了眼猫眼后才拉开门。
“你是……”沈疏星卡顿了一下,“薄先生?”
男人颔首,朝沈疏星伸出手,磁性沙哑的声线瞬间博得沈疏星的好感,“薄雪洲,初次见面。”
薄雪洲颀长的身高让沈疏星需要微微仰起头来才能跟他的眼睛对视,待看见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很快反应道,“啊,我是沈诚的弟弟沈疏星,我哥他应该跟你提过了。”
说着,沈疏星感觉自己平日“为非作歹”的爪子像是被眼前的人无形地钳制住,有点拘束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回应男人。
薄雪洲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地收拢覆盖沈疏星的手背,才慢慢地放开,“不请我进去吗?”
沈疏星听到薄雪洲的话后,也反应过来他们两人一直杵在门口。
于是不好意思地侧身让薄雪洲进来,但从他清冷的目光里,沈疏星感觉到他的目光隐约落在了自己赤着的脚。
意外地,沈疏星发现自己好像从他的平静的眼睛里读出了不悦。
沈疏星顶着男人目光的压力,不自然地悄悄缩了缩脚趾头,想要藏起自己光着的脚,但并不能改变什么,沈疏星待薄雪洲走进门后才关上门。
“喏。”沈疏星看见薄雪洲正脱下靴子,便贴心地从玄关的鞋架里找了一双还没拆封过的拖鞋递给薄雪洲,正巧尺码合适。
那双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