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然而薛瑞却不知不觉地便将这种暗恋的心情持续了这么多年,明知道没有希望,明知道对方只当自己是需要照顾的弟弟,甚至还有一个大概一辈子也无法超越的对手,却仍然义无反顾,一如既往。
宁语择简单地做了几个清淡的料理,等再次出现在客厅时,薛瑞早已将自己的心情收拾干净,就如过去的每一次那样,面上没露出半点痕迹。
“来,趁热吃。”宁语择盛了一碗浓稠的稀饭给薛瑞,道:“你身体还没彻底恢复,先不要直接吃米饭,但一味吃粥也不够,所以我就做了点稀饭,赶紧吃完吃药去。”
薛瑞无可无不可,刚刚收拾了一下房间,这个时候也饿了,乖乖地接过来低头一顿吃。
宁语择也做了自己那一份,两人围着小小的茶几一块儿进食。饭后宁语择盯着薛瑞吃药,吃完后又拿出探热针让他探,等亲眼确认他确实没在发烧,才彻底松了口气。
薛瑞全程任他摆弄,乖巧得像只小猫咪一样,心里到底还是对宁语择如此关心他感到无比温暖,只是同时又很惆怅,觉得这人不爱何撩,真是痛并快活着。
午饭吃完,药也吃过了,接下来宁语择总算可以抽出时间来批评一下这小子。
他提到那天的活动,几经套话,才终于从薛瑞嘴里挖出原来他上台前就已经不舒服的事实。宁语择一脸不可苟同的表情看他,看得薛瑞心里毛毛的,但对着这个男人,他还真的没半点抵抗力,别说编个借口搪塞过去,就是自己刚浮现出这个念头,都能马上被对方发现。
然而唯一有一件事,无论谁来,薛瑞都能嘴硬到底——
“我来之前就给你经纪人打电话了解过了,”宁语择突然道:“她对你这次的事情也是头疼得很,还让我教训教训你。”
“她说你到临倒下之前,还死活坚持不肯去医院。”宁语择眼神突然变得严厉起来,“我发现你似乎很不喜欢去医院,上次脚受伤的时候也是这样。”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你抗拒成这样?”
那一瞬间,什么风花雪月什么柔情似水顿时消散一空,薛瑞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慌。
他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然而那片刻的慌张并没有躲过宁语择的双眼,接下来任薛瑞怎么搪塞,宁语择都已经将这件事扎根进自己心底,只待将来细细探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