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的酒,有什么值不值得的?”秦愿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回了句。
陈老板连忙附和,“是是,五少说的对,二十万喝口水也不算什么。”
秦愿哼了下,继续埋头打游戏。
那个陈老板捧着酒,琢磨不透这“哼”是什么意思,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过了好一会,秦愿游戏打好,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才抬头看了陈老板一眼,把酒杯接过来,“不过陈老板的这份心意我领了。”
陈老板一颗心这才放下去,连忙挨着秦愿坐下。
秦愿往旁边移了移,全身上下都表明他对今晚的活动兴致缺缺。
陈老板比年轻的男孩女孩自然老练得多,一点不尴尬,自己说了句玩笑话暖场,然后顺畅进入正题,“之前跟五少说的航线的事,不知五少考虑得怎么样了?”
陈老板明面上开豪车俱乐部,私下走私各国豪车,俱乐部只是为了结交人脉,zousi才能牟取暴利,但现在风声紧,一般的航线不好走,他想借用秦氏手下的秘密航线。
秦愿晃着酒杯没说话。
“五少,我们可以四六分,”陈老板说着伸手朝秦愿比了个六,“您六,我四。”
秦愿闻言,勾起嘴角笑了下,像听见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你看我像缺这点钱的人吗?”
秦愿想要的是别的东西,也让他愿意来这个无聊宴会的东西。
“不缺不缺当然不缺,”陈老板笑两声,做后悔失言状,“五少怎么会缺钱呢。但钱总没人嫌多不是?”
秦愿不接话。
陈老板又说,“我前几天在一个牌局上遇到您四叔,听说他最近生意做得很好,赚了几笔大钱。”
秦愿笑笑,没表示。他四叔是他的手下败将,跟他是死对头,随时准备卷土杀回来,他知道姓陈的这么说是在激他。
可秦愿是这么好激的?
要比谁耐得住性子绕得了弯嘛,他不会输。
秦愿在他这一辈人排行第五,他爸是他爷爷的第三个儿子,讲道理,秦家轮辈分讲资历怎么都轮不到他当家做主,却偏偏在他爷爷去世后的第二天大权就顺顺当当落到了他的手里。原因就在于秦愿是野心最大,胆子最大,也最耐得住性子的那一个。他就像丛林里最凶狠的猎豹,耐得住性子埋伏在草丛里,在最适当的时候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陈老板见秦愿丝毫不为所动,又换了几个路数讲条件。
秦愿一口一口喝红酒,二十万的红酒口感其实还不错。
陈老板磨嘴皮子磨了快半个小时,说得口干舌燥,最后只能一狠心,“南美那边有一批新的qiangxie出来,五少如果感兴趣我可以帮您牵个头。”这是他的底牌了,也是他为了这条航线能冒的最大的险。他虽然通过weifa的途径赚钱,但junhuo实在太危险。
可秦愿最喜欢危险的东西,他这才露出一点笑意,把酒杯搁茶几上,朝站在沙发背后的一个男人招了下手,“周扬,把n19那条航线的资料调出来我看下。”
萧念在树上呆了快三小时,秦愿那边半点没结束的意思,萧念心里默默吐槽,秦老板这经历可真旺盛。
刚吐槽完,就见一辆凌志停在前门,下来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这两个人有问题。
萧念只一眼,就看出他们腰侧的口袋里一定装着不能示人的东西。
萧念看着他们下车,走进别墅,他跟着起身,足尖在梧桐树叶上一点,然后轻轻一跃,就落在了别墅顶上,随即就像一只在暗夜行的猫一样无声无息钻进了别墅里面。
萧念的轻功师从凌波仙子,又快又轻,像一阵风,普通的摄像头只能看到一抹影子飘过去,半点影像都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