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未池勒紧衣物,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取暖。
此时已至深夜,这旷世幽境之上星罗棋布,映得湖面波光粼粼。
那两个人仍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一动不动。
徐未池心中叫苦,距二人大战至今,已有了两天。他听说修真道士道行练至高明处,可餐风饮露,不必像平常人一样需每日进食,但他区区凡人之躯,自然是要进食的,此时腹中空空,更是饥饿难当。
这样下去,不冻死,也要饿死在这山顶之上,该怎么办呢?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忽地从心中升起,徐未池飞快地爬到山巅边缘,探出身子红着眼向下看去,蹭得几块砂砾落下,许久才听到回响。
他咕咚一下吞了口口水,心中忖道:等明天太阳出来,他便往下爬。
又缩到一块能挡山风的大石头后面,裹紧了身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又望着崖壁笃定心神,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正要展开手脚往下攀爬之时,忽地腹中剧痛无比,如有一只虫子在里面撕咬翻腾般,疼得他整个人一下子滚倒在地翻来覆去的叫。
长风抬眼朝这边望来,叹道:“小娃娃,你受凉哩。”
徐未池疼得话都说不出,在地上打滚了不知多久,才觉腹中疼痛消缓了几分,他站起身来,休息了片刻,咬牙便打算动身爬下这高不可攀的高山。
猴儿癫尖细的嗓音响起:“慢着,小家伙,你不可能爬下去的,你想摔个死无全尸吗?”
徐未池无奈地道:“可是我若不爬下去,再上面不是冻死便是饿死,有什么办法呢?”
不知是否因为猴儿癫自觉大限将至,他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