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正无所谓。”黄少羽摊了摊手,“论述我都不在前十之列,已经断了一榜的可能,二榜随随便便可以进,名次已经不重要了。”
“我倒想瞧瞧你到底有什么凭仗,”他忽然兴奋地说道,“还是尽量离你近一点,这样方便看戏啊。”
燕离没搭理他,待排到他,刚巧来到一个比较居中的位置。
站在一根石柱底下的符盘上,脚下忽而涌动烈风,将他的身子托了上去,轻轻松松就上了石柱。
石柱上空云遮雾绕,下方视线倒还清晰。
燕离仔细观察着左近,没有看到刘向秀的身影,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石柱与石柱的间隔大概是五十步多一些,每一大块区域只有两根石柱上安排了人,显然是为了给考生腾出更多的空间。
止境印证有两种:一种的胜负很简单,就是放出真名,掠夺周围的星源之力,石柱方圆五十步内,就是你自己的领土,超出领土范围的,就是别人的领土,最终结果便是以领土的多寡来定;别一种较为复杂,这里暂且不题。
以腾龙榜的程度,连武道人仙都没一个,所能用到的,也就只有第一种而已。
燕离继续观察,忽然在不远处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脸孔,神兵家族的王琰。
正在此时,王琰也冷笑着望过来。
记得王琰论述排名第七,只要在他前面就可以。
有一个了!
燕离心中略松,也不去回应他的冷笑,目光继续在周围搜查,又在百步外发现一张熟悉的脸孔,赫然便是天一剑阁少门主夏万里。
夏万里瞧见燕离看过来,嫌恶地一笑,并且比了一个非常轻蔑的手势。
二人却都没料到,燕离心中已是大定。
……
“考生都到齐了吗?”
在燕离所无法观察到的云端之上,凌空悬浮着一个阁楼,楼内坐着三个人,分别是火风上人朱融,守阳观观主清平道长,以及一个身穿金色龙袍的中年男子。
“到齐了。”朱融说道。
从阁楼的高度看下去,考生所占据的范围尽收眼底,他们可以观察到任何情况。
相比起修行论述,止境印证无疑重要得多。
真名是一个修行者的标志,真名的品阶,很大程度决定着修行者所能达到的高度。
每届考生的真名,他们都要亲自观察。
“那就开始吧。”身穿金色龙袍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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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府的后花园,此刻充满了一种轻松愉快的气氛。
人不少,除了姬无虞夏万里之外,还有王琰、刘向秀以及孤鹰。
像孤鹰这种被打上“烙印”的人,进出二皇子府实在再正常不过,今次他不止是一个人来,还有他的手下,鹰衙司的指挥同知李邕。
“李同知好像很清楚那个燕离的根底,看来你们很有些渊源啊。”刘向秀目光微闪着道。
孤鹰听着这话,便望向李邕。
众人的目光的转移,并没有让李邕那张得了白化病而森白森白的脸有什么变化,他淡淡笑着道:“过往实在不提也罢,但我跟他确实有一段恩怨,算得上生死大仇,所以只要是对付他,我定然会不留余力。”
“就目前的境况来看,”他笑着接下去道,“他应该没有办法翻出什么浪花了。”
言下之意自然便是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何必如此小心谨慎,略微有些许嘲笑的意味。
姬无虞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
“打蛇打七寸,不将他一棍子打死,说不定日后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夏万里在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替刘向秀说话了,因为论述排在第五,不用想也知道,定是五行院卖给他的人情。这个人情实在不小的。
“日后?”孤鹰目中戾气大增,一丝丝恶毒爬上了他的脸庞,“没有日后了,本座若是让他活着离开天上京,倒不如死了算了。”
“卑职会全力配合。”李邕立马表忠心。
刘向秀却不放过李邕,仍然盯住他道,“我实在很想知道,他怎么会剑庭的绝学?”
李邕对这个问题早就打了腹稿,眼看姬无虞也好奇地望过来,当下便道:“那是他从一个修行者的遗物里面发现的。”
刘向秀这才松了口气,笑起来道:“那就是我多虑了。”
他顿了顿,又道:“当然,我不是害怕剑庭会有什么动作,毕竟有约在先,魂剑峰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敢违背约定。我是担心圣朝和剑庭起什么不必要的冲突。”
堂堂一个道统弟子,居然站在了圣朝这一边考虑问题,说出去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李邕心中对这个人充满不屑,暗自冷笑不已。
王琰“嗬嗬”一声,道:“论述第十,真名第一也拿不到前三,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对付他算我一份。”
“我,我,还有我。”夏万里连忙跟着表态,生怕慢上一步,就会被排挤出这个小团体。
众人举杯碰了碰,暂时达成了共识。
“明天就是止境印证。”刘向秀喝完了杯中酒,淡淡地说道。
所谓的止境印证,便是在指观印证之上的,修行者与修行者之间的对决。不同于指观,止境印证的是真名,止境止境,取一个道无界限之意,同时也暗喻着真名没有界限。
指观印证,普通散人还有机会认识认识,止境印证就完全不可能了。
因为整个阎浮世界,只有人仙两界拥有足够发动止境印证的场所,其中人界的场所便在天上京。
夏万里心里一动,道:“据说刘兄的真名已然天启。”
刘向秀露出一个矜持的笑意,道:“倒也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