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径直去了花柳巷子的入口,龙钱在几人的要求下详细还原了当时的情况后,几人都陷入了沉思。
“不愧是七杀阁内三阁的刺客,不论是时机还是地点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凌玉烟很有些赞叹地说:“日出前最黑暗的时刻能完美隐藏他的身影,而花柳巷子里的灯光看似照亮了黑暗,实际上可以吸引金鳞的注意力,使未被灯光照到的地方更加黑暗,配合上七杀阁无声无息的刺杀手法,已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凌师妹,你每每涉及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就格外聪明。”李彦归调侃了她一句,正色道:“不过或许正是因为他事先准备的太过充足,太有自信不会失手了,所以反而有点轻视了金鳞,没料到金鳞竟然这么厉害。”
“主要还是金……金鳞哥哥厉害,一般人就算被轻视,估计也要死在这样充足的准备之下。”阮茗葭磕巴了一下,还是把这个称呼说出了口,一时间又羞涩又兴奋,最多的还是开心。
她叫龙钱金鳞哥哥地时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迅速瞄了龙钱一下,眸光软绵绵的,就算是个瞎子,这回恐怕也要知道她对龙钱的心思了。
凌玉烟瞪大一双眼睛,看看阮茗葭,再看看龙钱,恍然间脱口道:“怪不得你那时候脸红,原来不是不舒服,而是……”
阮茗葭急忙捂住了凌玉烟的嘴,一个劲儿冲她打眼色,差点儿又需要来一剂日常镇静剂镇静一下。
好在龙钱一副没注意到这边情况的迟钝样子,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夸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其他人的眼神也都变得微妙起来,还是秦浩明沉稳地开口问:“仲兑,你发现什么没?”
周泽收敛了好奇的目光,认真分析起来:“金鳞和那个刺客战斗的时间并不长,也没发出太大动静,所以被看到的可能性其实很低,但是算上金鳞来天波府和天波府的人来这里的时间,血迹摆在这里这么久,不可能一个发现的人都没有,再加上很多江湖客都喜欢住在这些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们看到血迹后,应该会有所联想。”
“所以我们应该问的,不是有没有可疑的人之类,而是他们觉得今天早上的血迹是什么人造成的。”李彦归接口道,神色间颇为赞赏,“不愧是仲兑,就是有办法。”
周泽无奈地笑了下:“你就别取笑我了,快些去叫门才是真。”
“等等,现在可是大白天,这些地方哪会给我们开门啊?”龙钱见几人就准备这么上去叫门,连忙假做懵懂地提醒了一句。
他之前没有打扫现场,就是为着这个,如今周泽想到这一点,他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这样可给他省了不少麻烦,不过这几人到底江湖经验少,竟准备就这么直接问,也就由不得他不开口了。
“金鳞哥哥莫要担心,我们天波府弟子,这点面子还是有的。”阮茗葭软软地开了口,就是那种骄傲感还是挥之不去。
“不,我们上去就说我们是天波府弟子的话,岂不是打草惊蛇?”周泽经龙钱这看似无意的一提醒,已经反应了过来,“我们并不能肯定,我们询问之人是否当真和刺客有关,若是还未查探到什么,就暴露了我们,反而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