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要麻烦路大夫了。”金钱镖一拱手,颇为惭愧,“啊,对了,路大夫叫我老金就行。”
龙钱也跟着拱手道:“多谢路大夫,在下龙钱。”
路垣摆摆手,爽朗道:“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提供几件旧衣服,有何麻烦的,倒是要谢谢金老和小龙兄弟不嫌弃我才是。”
说罢,也不给二人再道谢的机会,直接引二人转过一条巷子,就到了一处幽静院落。
这院落不大,离天波府极近,装饰也极为朴素,看着都不像是北街的院子,倒似南街的民宅一般。绕过门口的影壁是一小片晒满药材的空地,空地后便是主人所居的正房,两侧各有三间厢房,实在是再质朴不过了。
一个穿青布棉裙的女子正在院中拣着地上的药材,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便抬头望了过来。
夕阳落尽后的一点金紫色的余晖,映照在那张娇俏可人的面庞上,更衬得这女子色若春花,在可爱之上显出几分妍丽。
“少爷,您回来啦?”
见是路垣进门,她眉眼间的一丝警惕倏忽消散,自一地药材的空隙间轻巧地蹦了过来。
路垣神色温柔和煦地点点头,吩咐道:“佩兰,你去把我的那些旧衣服拿来,顺便准备两桶热水。”又转头对缬草道:“缬草,你带金老和小龙兄弟去客房安置一下。”
“无需如此麻烦,路大夫您只要告诉老朽该去何处洗衣服便是。”金钱镖见路垣一副要留他们住下的样子,急急摆手拒绝。
却见路垣转头对他们笑道:“客随主便,既然已经来到寒舍,金老便不要拒绝了。”然后就自顾自地把缬草手中的药箱也提上,拿着两个药箱回了主屋。
“二位贵客,请随我来。”缬草似模似样地一躬身,伸着一只手做恭请状。
金钱镖一时无奈,只得苦笑道:“多谢缬草小友了。”
龙钱面上维持得淡定,顶着红透的耳尖一拱手道:“多谢。”
缬草领着二人到了东边最靠近主屋的第一间厢房,抱歉道:“少爷在其他房间都存了药材,只预留了这一间客房,还望两位见谅。”
“不敢不敢,这已经足够好了。”金钱镖又是一阵道谢,确实颇为感激。
这厢房虽说不算大,但也着实不小了,内中以一道屏风隔开,屏风前一张圆桌,两把圆凳,还余有足以摆两个大浴桶的空间,便是屏风后只有一张床,对金钱镖和龙钱来说,都已经是足够宽敞的居所了。
缬草嘻嘻一笑:“那我就先告退啦,我还得帮少爷去拣草药呢。”
“自然,缬草小友自去忙就是。”金钱镖应了一声,看缬草离开房间,给他们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