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亮的泪水含在眼眶里迟迟不肯落下,倒是陈琛一把将人的手拿起来捧手中,对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粟诗说:“还不快去拿金疮药和纱布?”
这倒不是柳拂烟故意受伤博同情,柳拂烟抿着唇有点不乐意了,他并不想表现的自己太柔弱,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可是真的有点儿疼诶!
陈琛心疼道:“你不要做了,待我手上的做好,你给夜蒲端去吧。”
“无妨。”柳拂烟收回自己的手:“我想让城主吃到我亲手做的,更何况只有亲手做的才有诚意,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算不了什么。”
血腥气从指尖传来,粟诗很快就带着纱布和金创药回来了。陈琛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帮柳拂烟上药,将那纱布顺着指缝包扎好。
他从来没羡慕过百里夜蒲什么,也从没妒忌过百里夜蒲,可这一次,他是实打实的嫉妒起了百里夜蒲。
柳拂烟那么喜欢夜蒲,他早就该卖力的帮助他们在一起,这不是早就在心里盘算好的事么?
陈琛虽然想过要是过段时间夜蒲还是不喜欢柳拂烟,自己就努力试试取得柳拂烟的心。但是柳拂烟是实打实的喜欢百里夜蒲,哪怕夜蒲不喜欢他,也是甘之如饴的等待的,这样的情况下对方能被自己吸引的概率几近没有。
他也不愿意让对方为难。
厨房总管继续道:“锅热入油,倒入馅料炒香,再加调味料,再加入料勾芡,即可盛起放凉,再加白芝麻。”
厨房总管亲自做了一遍,陈琛从容照做着,一番举动做的行云流水。到柳拂烟的时候,却在倒入馅料炒香时被油溅到了虎口。
“……”柳拂烟皱起了眉,却没说什么话。
一直关注着柳拂烟的陈琛自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看着柳拂烟泛红的虎口,陈琛心疼的开口:“去水里泡着,都被烫红了。”
“没事,不过就是被油溅到了而已,不算什么的。”柳拂烟连眼皮都没抬,继续翻炒着馅料。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柳拂烟有些心疼自己,但是在想到也许能在百里夜蒲面前卖惨,博得一点点的好感,也是挺好的。
也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
柳拂烟一个下午没伴在百里夜蒲的身侧了,以往对方总死赖在自己身侧时,百里夜蒲嫌烦,此刻对方真的不在时,他又难免分神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将茶盏砸过去时对方眼眸中的沉寂和那不偏不倚的姿态。
柳拂烟去了哪里?
百里夜蒲心里府上的药物都是最好的,对方头上的痂颜色已深,过不了多少日子就要掉落,凭着自己府上的药物,倒不至于留疤。
百里夜蒲又想到了秋雨说的话,不免又蹙起了眉,他今天干嘛要想柳拂烟?对方要是真的收心才算真的好呢!
“宋公子,您可回来了。”
站在书房外的秋雨看到柳拂烟回来,开心的喊着。
她本来还担心柳拂烟,柳拂烟离开时的神态实在太让人心疼了,那孤寂的背影让秋雨恨不得鞭打自家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