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说过,自黎家出事后,时家就想要悔婚。时辞为了娶她,跟家里对持了很久,最后时家人才不得已同意了他们的婚事,黎冉实在想不通,既然他当初那么爱自己,怎么两人结婚不过两年就离了。
时辞的目光瞬间黯淡,头微微抬着,转而望向天边的星辰,他的声音淡淡的,“离婚,是你提的。”
黎冉追问:“我们不是两情相悦?”
张伯不是说他们俩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吗?
时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却也只呆了一瞬,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如果她真的忘了,岂不是更好?那么从现在开始,她重新爱上的人,一定会是他。
时辞的唇角轻扬,声音缓缓地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可是现在,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除了傲慢、无礼、自以为是,她现在对这个“前夫”可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可以等。”
十年都等了,还在乎这一点时间吗?
“冉冉。”
黎冉愣住,这声呼唤太过熟悉。
低沉而缱绻的嗓音,蕴着一股令人沉醉的魅惑,与她以前幻听的声音丝毫不差。
他将她拥入怀中,缓缓开口:“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回去的时候,他们走的是另外一条相对较近的小路。
走在路边,却突然听见一旁的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忽而又听见女人低低的抽噎声。
“怎么回事,要不要过去看看?”
黎冉眉头一皱,刚打算朝声音来源走去,就被时辞一把拉住了。
林子里又传来一道男人的骂声,“看个pi看?有本事跟你男人干|去,别过来打扰老子!”
里面的女人声音慌乱,压低着嗓子朝男人哭诉:“跟你说了回家别在这,你偏偏猴急得要命,要是他们真进来看见怎么办!”
“你个死婆娘,要不是你穿这么露,老子会忍不住吗?管他娘的谁爱看谁看,老子就不信了曰媳妇也犯法?”
紧接而来的,又是男女急|切难耐的喘|息声。
林子里?!
夜战?!
黎冉突然明白了什么。
见黎冉一脸难以置信,时辞脸色的表情也有些魅惑,他将双手悠闲地插|进口袋里,脚步未动,身子却朝她倾了一尺有余,两唇正对,只隔了一拳不到的距离。
他轻笑一声,“鸳鸯发情可不会分场合。”
“走吧。”
看黎冉还愣在那里,他便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戏谑道:“怎么,你也想再来一次?”
黎冉的脸瞬间红了,时辞这话说的暧昧不明,听起来好像他们以前也这样干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