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才生得倒是一副书生模样,只是现在配上他这破破烂烂的穿着,难免让人想起穷酸书生这四个字。
“她说自己是寡妇,你有没有认错人?”
“什么?!她当真说了这样的话?”陈守才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一个不稳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他不由地苦笑一声,叹道:“凤娘凤娘,你好狠的心,见我病倒,陈家破产,你就如此对我。”
陈守才连声哀叹,目光几欲渗血,他勉强站起身来,理了理褶皱的衣衫。再次鞠躬道:“可否让我见一见她,我想当面问清楚。”
陶九金指了指陶凤娘在的屋子,道:“她就在那。”
说着她先一步过去敲门,但是并无人应答。
陈守才在一旁巴巴望了好一会,眸色越来越沉。
陶九金敲了好一会,思忖片刻选择抬脚踹去。
门咣当一声打开,屋外的光线打进来,更显得里头杂乱。
陶九金走进去,随意翻了翻柜子,柜子里陶凤娘的衣物已经没了,她又扫了一眼艳红的梳妆台,台上属于她的首饰妆品也空空如也。
“看样子我这姑妈跑路了。”陶九金咂咂嘴,摊了摊双手。
陈守才轻叹一声,脸上神色也差了几分。
“九金表哥,你看,这是我画的,怎么样?”这时,陈小雅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副画卷。
陈小雅跑出来的时候,自然是看到陈守才站在一边。
陈守才眼睛一亮,有些激动地上前喊道:“小雅。”
陈小雅理都没理他,兴冲冲地拿着画卷想要呈现给陶九金看。
陶九金快速地扫了眼画卷,连上面画的是什么都没看清,便递还给陈小雅,转而指着陈守才问:“这人是不是你爹?”
陈小雅咧嘴笑,答得干脆:“是呀。”
“你娘不是说你爹死了吗?”
陈小雅将画卷卷起,随意道:“按道理他应该会病死的,或许命大,活下来了呗。”
“你……你,小雅,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陈守才涨红了脸,被这话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九金表哥,我们还是别理他了,这画你收着。”陈小雅将卷好的画抢塞到陶九金手上,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陶九金把画推回去,问:“你哪来的画具做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