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洗澡都是一起洗的？”

这问题好回答，于是点头：“对啊，一起洗。”

别说洗了，一天到晚都是坦诚相对的，洗不洗都没差了，来到人类世界他才开始穿衣服的。

人类们都比较害羞呢，像他们都不穿衣服的。

“洗完呢？不穿衣服？”

弥生见人很好奇的样子：“嗯。”

“那你为什么来到这里每次洗完澡都穿衣服？”恽徽觉得自己肯定是错过了什么。

“入乡随俗啊。”

听到小骚年的回答，恽徽表情很是严肃：“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你不需要因为迁就我而改变自己。”

果然他让人改变了，这个改变不好，他要矫正。

“没关系，你们都穿衣服，我肯定也得穿，洗澡去了。”

玻璃门关上。

恽徽若有所思的站在门外，像在思考一件大事。

……

习惯了一段时间的训练，在日常训练结束后，他被爱森叫去心理咨询室，说是都要走的流程。

“愿意跟我聊一聊吗？”

弥生看着穿着白大褂的爱森博士坐在桌前朝着自己招手，声音温和一脸慈祥的样子，走了过去。

“博士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他刚下训练就被叫过来有点茫然。

爱森观察着少年的反应，笑道：“就是训练结束后的心理疏导，不用紧张，坐下吧。”

“好。”弥生拉开人面前的椅子坐下。

“我可以冒昧问一句，你来至哪里吗？”

弥生扶着把手正在调整自己的坐姿，听到爱森博士的问题时身体一僵，心底咯噔一跳，为什么要这么问，是发现什么了吗？

“不要紧张，我只是问一问，如果不愿意回答，也没有关系。”

弥生微敛眼睑掩盖住眼底的小慌张，笑：“这样吗。”

爱森把少年的情绪都记在心里，没有再问而是起身走到全息投影前，轻触玻璃板。只见指尖划过的位置出现一道水波荡漾开的痕迹，上面出现了一幅图片。

上头是一条银色的人鱼。

弥生眼底闪过诧异，握着扶手的手因为用力骨节逐渐泛白。这个是他的监护人齐林，为什么这里会有记录？

幸好博士是背着他的，看人转过身立刻收起自己的震惊，先看情况。

不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