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宪问他,“要去床上睡?还是乖会回去再睡?”
裴谕清已经下了车,没有要继续睡的意思,江宪就带他一起去找江董。
江川正和夫人在花园里种菜,江宪和裴谕清,老两口就朝他们看了一眼,问了句,“搞定了?没出什么大事吧?”
“杀人埋尸,你觉得大不大?”江宪回答。
江川的手停下来,不敢置信地确认,“真的?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归警察去想。”江宪朝他爸走过去,“赵爷爷说当年送了你一块玉,是和一幅画一起拍回来的,那块玉现在哪儿?”
“几十年前的事,谁还记得。”江川嫌麻烦地直接把江宪后面的话都抵了回去。
江宪不在意地继续说:“这次赵爷爷家里出事就是因为画里附的东西造成的,谁知道玉里是不是也有什么东西,到时要是出来,你没关系,要是我妈出事怎么办?”
提到夫人,江董事长立即一脸严肃,向夫人看了一眼,仿佛在说‘我保护你’,然后扔下铲子就进屋里去了。
江宪转头朝裴谕清眨了个单眼,然后跟着他爸过去,帮忙找,他知道他爸说记不清的意思是真的记不清了。
最后在整栋房子都找了一遍,江宪还找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几年没回来睡过,一进去顿时心生感概。
“这是你的房间?”裴谕清站到江宪后面。
江宪点头,“我出国读书前一直住这里。”他的房间很容易看出他的爱好,房间很大,但一半都被各种动作周边,游戏点满。
裴谕清打量了一圈,发现他也想要一个这样的房间,走到江宪放手办的柜子前,猛地一低头,看到了柜脚下垫了一块金漆的木牌,不到一厘米厚,方方正正,光滑圆润。
他抬起柜子把木牌拿出来,江宪正好凑过来,他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江宪认真地想了想,倒不是他忘了这木牌的来历,而是忘了他什么时候拿来垫柜角了。
好半天他才组织好语言,把他中二的过去说得不那么中二地开口,“我记得好像是十几岁的时候,我爸不让我打游戏,我有次偷跑去网吧打游戏,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被小混混欺负的女孩,那个女孩虽然年龄不大,但即使是到现在,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我帮她打跑了小混混,和她告别之后,在路上捡到了这个。”
所以,这段记忆最重要的是那个女孩,他才记得这块不起眼的木牌。
裴谕清怔怔地盯着江宪,不自觉地问出口,“你还记得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