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解释，苏漾愣了一愣，却也不敢开口打断。

“在二皇子之后，三皇子之前，原本还应有一名皇子。当时先皇盛宠宫中一位妃嫔，那妃子的肚子倒也争气，不久之后便怀上了龙胎。先皇大喜，便愈发宠爱那名妃子，致使宫中甚至流有传言，说是一旦皇子出生，必定会被立为太子。”

“竟然还有这么一回事？”苏漾惊然，那时她还未出生，自然是不知晓的，可在后来，也并未听阿爹或者别人提及过。民间似是也未有流传。

莫宁笑了笑，“此事本应为世人所知的，但途中发生了一些意外。”

“那妃子是皇上从宫外带进来的，本就没什么身份。短短时日内便怀上了龙胎，自然引起众人猜测。”他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情绪也略有波动。“说那妃子不干净，肚子里的孩子，也未必是皇上的。”

“皇上勤于朝政，本是无心去理会这些纷纭杂乱的谣言。但他生性多疑，觉得这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逐渐与那妃子起了隔阂，盛宠不再。”

听到这里，苏漾隐约之间似是猜到了些什么。她抬眼，打量着男人看似无所波澜的侧颜。

“皇上不再关心她，甚至连皇子诞生的时候，都没有过去看上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天定，在十月怀胎时从未有过差错的妃子，偏偏在那日难产。御医竭尽全力，也未能保住那母子。”

苏漾道：“难不成那妃子不是难产而死？那皇子也”

“对。”莫宁转身，一双黑漆漆如同深渊寒潭般的眸子定定望来。“因为流言四起，实在是不光彩，先皇也就封锁了这道消息。而看似简单的事，其实也并未那么简单。”

他这般说着，不痛不痒，甚至在话音落下的时候，还倏的一笑。

“我便是那位皇子呢。”他笑着瞥眼苏漾，“阿漾有没有被吓到？”

……不是被吓到，而是被吓死。

苏漾暗暗咽了口水，背后冷不丁冒出了一层冷汗。这简直就是石破天惊的大秘密，凝儿都不一定知晓的，二哥却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