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根冰棍

楚千婷忙将那被她捏的有点烂皱的书信拿出,递给卓毅。

卓毅疑惑的接过。

紧皱的眉头,随着阅读信件内容而慢慢松开。

“妳爸爸现在呢?”他问,口气关怀。

信,楚千婷看过,可那时当下正心虚着,哪敢再和傅云茵搭话、了解她爸爸怎么了呢,这会听大队长问及,只能怪自己那时蠢了没问。

可这时再怪罪自己,不如先糊弄过去才是!

“爸爸在京市。”

傅云茵在自我介绍时,说她来自京市,楚千婷这么回,倒是中规中矩,没什么问题。

可这没问题的话,落在卓毅耳里,就有问题了。

信里虽没提及什么,可子女不留在身旁反而是送下乡还带了封拖关照的信……当了这么多年的大队长,自然嗅出里头猫腻。

怕是出了事才如此。

只是身为女儿怎么会……

如果早早下乡,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便也说的过去。

卓毅想着,便说:“嗯,既然妳爸爸将妳托我照顾了,叔会做到,妳就放心吧。”

“待会叔就让妳婶子整个房间出来,妳之后在叔那儿住……”话至一半,发现自己都没问过人家是不是愿意就专|制了一切,忙问:“妳愿意住叔这吗?不愿意就……”

楚千婷躁动不安的心,听到这席话,整个都稳了,怒放了。

不愿意住他家?!

怎么可能!

来食堂的路上,大队长载着她们将第七大队所属范围晃上一圈,在无数土坯房衬托下,她自是惦记上大队长家。

大队长家是青砖瓦房!

整个大山村数都数的出来的青砖瓦房!

住那儿她怎么会不愿意!

“叔,我愿意!”她忙不迭的说。

“那就好。”卓毅放了心,也于这时发现,聊了这么会还不知儿时玩伴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便问着:“叔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妳呢。”

楚千婷正处于被馅饼砸中的晕爽中,想也没想便说:“千婷或婷婷,叔这般唤便行了。”

“喔千婷跟婷……”卓毅突然止了声。

也皱了眉。

他记忆力不错,三名知青叫啥姓啥都知道,所以千婷这名字自然知道姓什么。

儿时玩伴姓傅非楚啊!

卓毅纳闷,只是务农了一辈子的他,心性是纯朴的,并未将这事往对方是拿着友人信来骗他的方向去想,只问着,“妳爸不是姓傅吗,妳怎么姓楚了呢?”

楚千婷心里咯噔了声,暗叫了声糟。

捡到信时,光顾着打主意,怎么就忘了这事了?!

“我、我……我……”她支支吾吾了一会,最后牙一咬,“舅舅没孩子,我妈跟我爸商量,便将我过继给舅舅,我的姓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