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咋舌。

“你看，这个长长的鼻子一看就是大象呀。”她指着那个最具代表性的长鼻子，试图为自己挽尊。

谁料苏曜丝毫不给面子地说：“我以为那是老鼠的鼻涕。”

“……”

没得聊了。

苏曜又抽了另一张识字卡问：“这个又是什么，火烧小鸡？”

许星晚看了一眼，再次捂脸。

“不是火也不是鸡，而是山上飞过一只鸟，这是个岛字，海岛的岛。”

“鸟做错了什么，你要把它画成鸡。”

许星晚被噎住了。

苏曜拿了支笔，在卡片背面随便描了几下，一只立于山上栩栩如生的鸟跃然眼前。他持续打击着许星晚那所剩不多的自信心：“喏，鸟。”

许星晚不得不承认苏曜的画工确实有资本站在金字塔顶端嘲笑自己，她惭愧道：“你先将就着看吧，我下次找初初帮忙画。”

放学后，许星晚把苏曜拉到一个儿童文具店，为他积极挑选了数张儿童识字表——当然，被苏曜丑拒了。

许星晚并没有放弃，继续劝道：“这些基础字也很重要啊，如果把它们贴在你的房间里，就算不刻意去背，每天看到也会眼熟的。”

苏曜冷笑一声：“你还想贴我房间里？”

许星晚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由得把识字表抱紧了一些。

果然，苏曜下一秒就说：“你是自己放回去，还是等我动手？”

许星晚后退几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我只买五张。”

“三……”

“那，那三张！”许星晚竖起三根手指，做出妥协：“就三张，你让我买吧。”

“二……”

“两张！”再挣扎一下。

“一……”

完全不为所动嘛！

旁边两位正在给自家即将上幼儿园的孩子挑选写字本的妈妈听到他们的谈话后，忍不住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这对穿着校服的中学生在为了要不要买儿童识字表的问题进行争持。

许星晚眼看着苏曜真的朝自己走了过来，连忙转身想跑去收银台买单。可苏曜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后衣领。再朝后一拉，许星晚整个人便被扯回到他的身边。苏曜趁机将识字表从她怀里抽走，丢回到货柜上，准备直接把人拖走。

许星晚眼明手快地扒住了货柜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