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肖一脚踹过去。“翅膀硬了,都开始编排你爹了。”
沈鹿鸣手脚灵活的躲开。
“身为班长,班上有人逃课非但不阻止还助纣为虐,我看你这班长白当了。”沈肖又开始念叨起来:“苏曜自由散漫并不是坏事,人可以保留自己的个性,但也要分清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如果需要时间适应国内的教育体制,你们就应该在旁边督促他,而不是纵容他。”
沈肖滔滔不绝地讲着道理,沈鹿鸣只能点头保证下不为例。没想到遭到语言轰炸还不够,到了苏家,苏曜回来后,他连身体都要遭罪。
个没良心的。
许星晚静静地听着,最后回了一句:“所以谁让你打不过他。”
“……”
沈鹿鸣开始怀疑人生,他咬牙控诉:“许星晚,你就是这么见色忘友的!”
一对没良心的!
一到高三,各大课程基本就演变成了做卷子,讲卷子。一班这些人早已经习惯了,可是当温良把今天的数学试卷发下来时,全班罕见的一片沸腾。
温良在讲台上说:“这套卷子是竞赛班的题,发给你们做做。”
没人回应他,温良微抬眼皮,扫视全班,才发现大家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轻飘飘地道:“就跟平时一样答就行了,没必要有压力。”
饶是这么说,也没人能够真的轻松下来——除了苏曜。
温良突然把苏曜喊了过去,让他单独坐在讲台上答题。
苏曜问他:“为什么?”
“还敢问为什么!”温良瞪了他一眼:“你——这节课要是再敢睡觉,或者又在卷子上写什么爱康德安德斯坦德,以后我的课你也别来了。”
温良虽然年纪大了,中气依然很足。苏曜见惯了他吹胡子瞪眼,压根不放在心上。
“ok”他抬腿就准备往自己的座位走,却被温良一把抓了回来。
“o什么k,我说的话你没听见?”他直接把人摁在凳子上,指着讲台上摆好的试卷说:“你就坐这,在我眼皮子底下写。”
这堂课虽然是考试,但是过得并不安静。
温良看着苏曜答的试卷,嘴里几乎能喷出火来。这一句“你这又写的什么”刚一落下,下一句“汉字!别写洋文,你就不能给我正正经经写几个汉字”又出口了。直到底下有人喊:“老师,没法集中精力写题了。”
温良才不得不闭上嘴。
未免被气死,他后来干脆在课桌的过道间穿梭,眼不见为净。监考一班这么多次,这还是温良第一次走下讲台,这么近距离地看同学们考试。
课后,好多同学都蜂蛹至许星晚座位前,七嘴八舌地问:
“学委,选择题第三题你填的什么?”
“学委,求mf分之pq最大值的那道解答题答案是根号3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