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样!”宁七见李老头前后两个样,摇了摇头,见怪不怪。
“小子,这酒放在青山城里都能卖上百两纹银,如果与佳人对饮,那更是惬意啊!有道是‘醉后倩人扶去,树梢新月弯弯’,嘿嘿!”
“俗气!”宁七冷眼相看。
“雪莹玉体透房帏,禁不住魂飞魄碎,那等滋味,啧啧!”
提起青山城,李老头就忍不住絮叨起来,“小子,要不要我带你去那儿的风尘花柳,叫上花魁谈琴弄诗一番。”
“鄙俗!”见他一句不离粗秽,宁七无感。
不理会老头子,自顾自斟上一杯青麦白,呼”的一声,丝丝冷气合着甘醇的酒液滑入喉间,宁七也不禁打了个激灵。
“入口时香醇,入喉时爽冽,清冽又回味绵长,虽然不像老头子你说的那么值钱,但十余两银子还是够的,只是年份短了点,不然口感会更加绵醇了。”
“小子,人生得意须尽欢嘛,来来来,让老头子我尝尝你的手艺。”
李老头眼睛乱瞟着扯开话题,然后迫不急待将一块饱满的狍子肉塞入口中,还滋溜滋溜地使劲嘬着粘在筷子上的汁水。
宁七看着李老头心虚模样,也不禁会心一笑,享受着夕阳带来的独有的温和,也夹起一块狍子肉。
“纤手搓来玉色匀,碧油煎出嫩黄深。夜来春睡知情重,压扁佳人缠臂金。”
“粗鄙”李老头差点将口中酒液吐出,看着吟诗完还一脸平静的宁七,呵呵称赞道:“这文辞造诣,还有这脸皮,有我几分功底”
酒足饭饱,李老头拎着多年的旱烟杆,迎着夕阳最后的余晖,不知又去找哪家的俏寡妇畅谈人生理想去了,晃晃悠悠的迈着八字腿,身后飘出一曲咿咿呀呀的小调。
宁七把狍子的两条后腿割下来熏制成了腊肉,挂在屋中的横梁下,作为今后的肉食。
随后带着几斤狍子肉和那张处理好的狍子皮就出了门。
沿着门前延伸至村中的碎石路,宁七脚步轻快而平稳地走至靠近村子北边的一间石瓦房。
“铛,铛”两声扣门声,随即,屋里传来了声苍老的声音。
“谁啊?”
“孙大娘,是我,宁七。”
“啊,是小七啊,快进来。”
随后房门打开,露出了一个满脸喜悦的老妇人,拉着宁七往屋里走去。
孙大娘是村中的老好人了,在宁七刚来小山村的时候,对他多有照顾。
“大娘,不用了,我过来是给你捎几斤狍子肉的,等会还有事,就不麻烦你了。”说着宁七向孙大娘递出手中的狍子肉。
“你这孩子,还跟我老太婆客气什么,快进来。”看着宁七站在门外,孙大娘不满道。
“我那孙女儿知道你来了,肯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