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名房东依然不为所动,不耐烦地甩手道:“你就是再加一千万,我们也不会卖,公子还是走吧,不是我们不肯卖给你,而是这间别院真的不能卖。”
“为何?”陆云川问道,“不就是区区一个贪官吗?我买来不是住人,只是放些东西,风水阴煞之气什么的,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房东的脸色立马变得更加诡异了。
“不是住人,而是放东西?当我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呢?想挖走我们立秋区的楼房可没有这么容易。”这名房东心里想着,千方百计地与陆云川斗智斗勇。
然而对于他的这些想法,陆云川却都不晓得,只是觉得莫名其妙,怎么感觉跟自己欠了这些房东一百年房租似的,都不肯相信自己。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一位青衫中年人忽然从楼上施施然走下。
这名师爷模样的中年人大概有四十余岁的年纪,留着一小撮山羊胡须,面目和善,脸圆额宽,腋下夹着一册黄色的账本,给人一种一见面仿佛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名青衫师爷微笑着从楼梯上走下,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陆云川。
“这位公子可是来买房?胡青,你怎的还跟客人起了冲突?”青衫师爷走到两者面前,先是微笑着问候了一句陆云川,之后面色稍稍严厉地呵斥了一句名叫胡青的售楼房东。
胡青委屈巴巴地解释道:“四爷,这位公子说他要买湖畔边的那间别院,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云川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房子建好不就是用来卖的吗?难道这间别院还有什么故事,不能卖出手?”
“故事早已人尽皆知,只不过这只能成为我们更想将此房甩卖出去的理由。”
青衫师爷笑了笑,和气地说道。
陆云川更加疑惑了,追问道:“既然如此,为何还不把房卖给我?”
“不是我等不想卖,只是怕公子买了以后会受到某些人的骚扰,长安黑帮遍地,虽然我们身为公子的房东,但是如今却已经不具备能够护着公子地产的能力了。说不准公子才刚买房,下个月这间别院就归他人所有了。”青衫师爷解释道。
陆云川微笑起来,诧异道:“还有这种事?难道是官府强征你们的房子了?”
青衫师爷摇了摇头,“倒不是官府,而是一些一直以来都与我们抢生意的对手。”
“既然这样,那你们大可放心的把别院卖给我,我可以跟你们保证那些人绝不敢来找我的麻烦。”陆云川揉了揉鼻子,温声笑道。
“哦?”
青衫师爷轻咦一声。
“敢问公子是何许人家?如何称呼?”
陆云川微微一笑,摇了摇腰间的令牌说道:“我姓陆,陆云川,你们只管告诉那些人这间别院本皇子买了,若是真有本事你们也不必拦着,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敢在长安城如此嚣张,连本皇子的别院也敢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