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关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袁刀继续恭维了两句,而后便马上带着自己的人手离开了这里,继续朝先前那名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狂奔。
身边就是一家酒馆,几坛开了封却依然没有喝空的酒坛子摆在店前屋檐下的桌子上,散发着阵阵迷人的酒香。
陆云川提起其中一坛酒,大口豪饮入肠,看起来有些壮烈像是上战场之前的壮胆。
“血腥味这么刺鼻,哪怕再淡也逃不过悬镜司养的那些猎犬的追捕,想要避开这些人,你会怎么做呢?”陆云川自言自语道,“答案当然是就地取材,利用酒精清洗伤口来掩盖气味,至于酒精味……这场雨自然会帮你掩盖。”
“只是这场雨下得这么着急,到底是老天在帮你,还是另有其人……”
巷子的尽头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岔路口,然而陆云川却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就选择了一条与袁刀所走的路相反的方向。
这条路的尽头是一条河流,小河里的水并不算湍急,但若是想洗去一些麻烦的污渍却也很方便。
雨水拍打在河面上,声音有些急躁。
河流的对岸是一方闲置了许久而无人入住的院子,以这间小院的占地面积来算,购置费并不算贵,然而即便是在长安城这样一个地少人多的地方,这间小院却依然难以卖出。
因为小院曾经的主人乃是一名贪官,在这个人人以清者自居的年代,没有人愿意与贪官扯上一点关系。
甚至就连远远的望一眼,很多人都会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然而此时陆云川却直勾勾地死盯着这间小院,他的眼中闪着两团幽冷的火焰。
陆云川毫不迟疑地走到小院前,然后推门而入,一片死湖映入眼帘。
他将院门随手关上,然后拔出腰间别着的长剑,单手拖在地上,沿着一条杂草丛生的小径慢慢走近。
一方疏离的竹墙后,一张古朴的躺椅呈八字形分开,上面躺着一位看似正在熟睡的中年人。
陆云川微微扯了扯嘴角,讥诮道:“装,你给我继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