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医院鉴定,老人是因为太高兴而离世的。尤珠珠打听到老人已经没有亲密的家人了,只有一两个远亲,只好通知远亲。不过,虽然是远亲,他们还是立即赶来伦敦。
尤珠珠和梁晋从医院出来,走到公路边去打车回机组所在的酒店。
伦敦的天气阴沉沉,风很大,寒彻骨。尤珠珠拉了拉围在脖子上的咖啡色的围巾,把口和鼻都遮住。她身上忽然一重,她低头一看,一件灰色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她正要把大衣还给梁晋,梁晋按住她放在肩上的手,说:“穿上。”
尤珠珠看了一眼只穿一件薄毛衣的梁晋,说:“你感冒了不能跟飞的话,以后都别飞。”
“公司没这个规定。”
“我是你们的总队,我有权这样处置,开除你也随我高兴。”
梁晋说:“那就随你高兴。”
尤珠珠没有把梁晋的大衣还给他。她停下脚步,看着他。他也停下了脚步,对上她的视线。
两个人对视半晌,尤珠珠说:“我现在看到你一点都不高兴。”
梁晋神色有些落寞,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你变得很快。”
“你说什么?”尤珠珠斜眼看他。
“你可以不远万里来找我,说……”梁晋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想我,也可以一转眼说分开,一下子就像变了一个人。”
尤珠珠眯了眯眼,“你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