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但上面要我找你谈谈,那么她们的身份肯定有些特殊。”
“不管她们是什么身份,也不能无理取闹。我作为班机的机长,不只负责她一个人的安危,负责的是整个飞机里的人员的安危,包括乘客,以及机组人员,并能自主判断什么是生命安全问题,有绝对的权力决定该怎么做,该怎么飞。她投诉就投诉吧。最好自己能开飞机,她们就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尤珠珠说,“而且飞机迫降会产生不小的费用,这些费用都得由公司承担。生命安全第一,公司利益第二。”
她的理由充分,说得冠冕堂皇。
陈主任想了一下,点头,“我了解了。你先回去吧。”
尤珠珠转身,走出办公室。
陈主任取下架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揉了揉眉心。
两天后,尤珠珠执飞。
陆飞和秦瀚听说了尤珠珠被投诉的事。几人拉着飞行箱一边登机一边闲聊。
“这种人不是找茬的么?公司竟然还会理!”陆飞不可思议地说。
秦瀚思索了半天才“哦”了一声,“我想起那对母女了!”
走在两人中间的尤珠珠侧头看向秦瀚,“什么人?”
秦瀚指了指头顶,“犯病的那个叫宋雅,加拿大一个私人机场的老板的老婆。”
“我还以为多大的人物呢!”陆飞啧啧了两声。
秦瀚一副知道内幕的样子,“这你就不知道了。”
陆飞立即道:“你说说呗!”
“倒不是多大的人物。”秦瀚摇头,“事关公司机密,我不能说。”
秦瀚的叔叔是北航董事会的董事。两个月前,秦瀚在他叔叔的书桌上看到一份公司收购加拿大一机场的计划。一个月前他叔叔就跟这家机场的老板及夫人见面了。想必公司正在洽谈收购机场的事,价格方面肯定也是保密的。而他记得那个中年妇女叫宋雅,是个中国人。
尤珠珠虽然不知道秦瀚所获得的消息,但听秦瀚提起私人机场就心里有数了。莫非那个女人能在价格上给予优惠,所以才这样蛮不讲理?
尤珠珠不以为然,“那就等着公司处理这个投诉吧。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飞机平稳地着陆于伦敦希斯罗机场。尤珠珠提着飞行箱下了飞机,抬头呼吸了一下伦敦的新鲜空气,虽然在下小雨,但她莫名地觉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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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机场离尤珠珠住的拉特芳公寓有四十多公里。她到家后已经凌晨一点过了。拉特芳公寓是北城中心的一个高档公寓。进出或入住的人都是外来在这个城市工作的白领,或者某一领域的精英。
尤珠珠是本地人,但这个公寓离她所在的航空公司近,因此租在这里。
一回到公寓就是睡觉。她可以休息一天。而休息的这一整天都是睡过去的。
等完全睡醒后联系罗灿灿。罗灿灿跟飞去了美国加州,要过三天才返航。尤珠珠和她又错过了见面的时间。于是尤珠珠只有在电话里拜托罗灿灿多多给她透露梁晋的消息。
“那个新来的机长?你看上他了?”罗灿灿问。
“对啊,看上了。他就是我在罗马遇到的那个男人。”
“虽然我和他是在同一个航空公司,但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尤珠珠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但你总有知道他消息的时候,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罗灿灿答应了。尤珠珠准备挂电话。罗灿灿“唉”了一声,却不说话,尤珠珠问:“干嘛?”
“男人生日送什么好?”罗灿灿问。
尤珠珠赖在床上,滚了一圈,坏笑:“男人最想要的生日礼物当然是女人。你把自己送过去就好了。”
“尤珠珠,我是说真的。”
“那要看什么男人。”
罗灿灿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元毅。”
“我猜到了。”尤珠珠说,“你怎么还没跟他表白?”
“你知道的。”
尤珠珠的确知道。罗灿灿爱上了她姐夫。“喂,我说过多少次了,他是你姐夫又怎样?你姐姐都去世五六年了,你喜欢就要说啊!你还怕别人说闲话吗?”
罗灿灿叹气,她总有各种顾虑,不敢踏出那一步。比如说她喜欢姐姐的男人;比如元毅太优秀,怕自己配不上他;比如元毅会拒绝她;比如小侄女从此反感她……
“算了。”罗灿灿说,“我还是送蛋糕就好。”
尤珠珠翻了个白眼,建议:“送个能记住是你送的那种东西,蛋糕一吃了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