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生不离

恭喜阁下看到了防盗章σ本文晋江首发,请支持正版毒素一直都在扩散,水容眼前的景物已经变得模糊了,只听见软包子系统毫无感情地呼唤着自己。

“包子!”闻声,水容在脑中喊了系统一声,“包子,我现在是怎么回事?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毒啊?”

“宿主,凡人遭遇鼎炉猎人的毒,就会变成这幅样子。”系统的声音回荡在她耳旁,“鼎炉不需要心智,只要能提供灵力就好。”

闻言,水容奋力晃动起身体,让自己保持清醒。失去意识变成白痴,这与杀了她并无区别。

“雪师姐没看出来,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种毒已经升级了。”瘫在地铺上,水容郁闷地问,“可是包子,你真的不是马后炮系统吗?”

结果萝莉音的回复让她顿时气炸:“宿主,你没有问过我啊。”

气成河豚的水容,却又找不到话反驳。软包子系统现阶段或许还并不智能,连系统的萝莉音都是毫无感情的,没能及时扫描她的身体情况,暂时情有可原。

不过眼下这事,她已经记住了。要是下回再遇上毒物,她绝对会去主动询问系统。

她的手忽然被人握住。水容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白影俯下身来,把自己抱起,放到另一处地方去。

“雪师姐……”嗅着熟悉的幽香,水容因恐惧而结巴起来,“我……我好像看不清东西了,筑基的时候,我是不是要保持清醒啊?”

她见夙雪大概是摇了摇头,指间光芒一闪,一枚状如珍珠的白丸被她捏在手中,白丸表面还用绯色画着些她看不清的符。

“这是筑基丹。”将自己的灵力在白丸表面裹了一层,夙雪边解释,边把筑基丹喂给水容,“我已把灵力附着在其表面,你将它服下后,我便可根据你的身体情况,控制好用以筑基的灵力。你只管休息便是了。”

水容点点头,将筑基丹咽了下去。

筑基完毕后,她体内的毒素也会随之排出去,只是她不清楚自己能否在筑基完成前保持住意识。

在她身体底下的法阵内,布置着九枚中品灵石,围成一圈,中心对应丹田的位置上,摆着一块蓝莹莹的上品灵石。

确认她已准备完毕,夙雪运起筑基用的灵诀,口中飞快地叨念着咒语。

水容但觉整个人在一瞬间置身于冰冷的泉水里,从十枚灵石内涌出的灵力,随着夙雪的引导进入她体内,冻得她上下牙齿都打起了架。

水容还真没在小说里见过躺尸姿势的筑基。就拿女主本人的情况来说,女主筑基时,是男主在旁边守着,但他只提供了阵法和筑基丹,随后女主自行引灵力入体、洗髓伐骨,疼得嚎了整整三天三夜,筑基方成功。

但水容现在还中着毒,连保持意识都困难,若是以常规方式进行筑基,估计疼晕一次,再醒来就是没有思维的废人了。

之前她吞入体内的筑基丹,正被夙雪牢牢地掌控着。热力自筑基丹中溢出,包裹住入体的灵力,在她体内游走一圈后,带着更为纯粹的灵力沉向丹田,如此反复,慢慢凝出一个气团一样的内府。

疼痛遍布全身,随着灵力的运转,水容感觉自己的意识终于清醒了起来。可还没等她欣喜,脑中忽然闪入许多画面,每一张都是血淋淋的,真真切切地呈现在她眼前。

吓了水容一大跳,她跟看鬼片似的愕然看着这些画面,下意识问系统:“这是什……”

未等她问出口,只觉脑中接连响起复读机似的声音。

“为何修仙……”

“为何寻道……”

“逆天而行将送掉性命,然雷池不越,便终为庸人……”

“伤、杀、抢、夺……救、助、悯、悲……”

“听汝之择……”

“……”

原来筑基的时候,还要上一堂中二病风格的思修课?

若只是上思修课,水容大可当这些声音是王八念经。可这些声音具有穿透性,已经开始攻击起她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意识了。

“检测到宿主体内出现【阴幽之息】,无法驱散!无法驱散!”

软包子系统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不耐烦,可能它也被这些声音影响到了。

阴幽之息?

水容心中一凛。她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

依照书中设定,女主与夙雪皆为朔方阴幽之地的遗民,这层身份,也是夙雪一直照顾女主的主要原因。而阴幽之地的住民,则是修真界的一类特殊魔修。

阴幽魔修几乎都可以转修仙道。在筑基准备修仙的时候,阴幽魔修会特意把全身的阴幽之息压缩成一枚内丹,令之待在自己的丹田当中,修炼时如果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从经脉中溢出的阴幽之息,便会被这枚内丹吸收,使得阴幽魔修也能像普通凡人一样踏上仙途。

但凝聚阴幽之息,需要外界和阴幽魔修本人的双重引导,还需服用一些丹药进行辅助。水容现在压根不知道要怎样运起灵力,只能任阴幽之息在自己体内打转。

听软包子系统还在不高兴地叨念着“无法驱散”,水容忍不住打断了它的声音:“包子你别驱散了,快教教我怎么把阴幽之息凝聚在一起!”

萝莉音一顿,而后改了口:“正在为宿主开启经脉感应器……”

可却在这时,水容忽然感到自己的唇上覆来一片冰凉。她不由得张开了嘴,一股温暖的气流,当即往她口中推入一枚苦涩的丸状之物,滚进腹内。

“检测到二转灵丹【固元丸】进入宿主体内。”

系统音刚提示完,覆盖在水容唇上的冰凉挪开,不多时又覆盖上来,又是一枚固元丸喂到了她的肚子里。

幽香钻入鼻中,下到肺腑,配合着开始起效的固元丸,硬是将她从中二病思修课的声音中拽了出来。

一连服下五枚固元丸,阴幽之息终于乖乖汇入水容的丹田,化为一枚黑漆漆的珠子,盘旋在气团内府周围。

“叮咚!恭喜宿主突破!当前宿主境界为筑基初期!”

终于脱离危险筑基成功,水容欣然地松了口气。可回想到刚才贴在自己唇上的冰凉,她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原以为给自己喂药的,是夙雪的手,毕竟雪师姐体质偏寒,手指冰凉也属正常。可雪师姐光是为她筑基,一手控制筑基阵,一手控制筑基丹,哪只手都不能腾出来拿药。

当水容终于睁开双眸时,突然发现自己身前正端坐着面色绯红的夙雪。

意识到水容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夙雪垂下目光,双颊烫得犹如火烧。

她认错似的低声致歉:“抱歉,方才我腾不出手,便……便嘴对嘴将丹药喂给了你,并非有意轻薄!”

她差点忘了女主还是个孩子。虽然放在古代,十二三岁的姑娘都可以成家了,但女主自幼在一个和平的村庄长大,不可能无缘无故学会什么武功。因而,为了不引起夙雪的怀疑,她只得瞎编起来。

她没有注意到夙雪柳眉一皱:“是什么样的大哥哥?”

溪水村东南方五百里处,乃是某个阴幽魔修的势力地盘。若是小师妹早就和那魔修有过交集……

是什么样的?

水容不是作者,一下子也脑补不出什么世外高人的超凡长相,想了想索性为难道:“这……好几年没见面,我早就忘记大哥哥的长相了……”

夙雪绷紧的严肃脸松了下去,却又不放心地追问:“好,那在溪水村这些年,可有人欺辱过你?”

“没有没有……”

“诸如扇你巴掌之类的事,也没有?”

“是的是的!”

一通问话下来,夙雪算是松了口气。

“你的根骨很好,教你武学的那位大哥哥也颇为用心,看来我已不必重复教学了。”手中光华一敛,她竟直接收剑入鞘,叮嘱道,“先将兵器收起来吧,用的时候再唤出来。晚上行动时,务必紧跟我。这城中人多眼杂,须得到城外再进行御剑,你万万不要跑丢。”

水容点着头,收了点柳杖入雪狐发带。

带水容来嘉武城,本来只是为了让她躺到腿伤痊愈,如今筑基时已将毒素带走,加之又间接得罪了东篱世家,其实夙雪现在便想动身了。

但考虑到这是水容第一次进城,往后她若是真的拜入腾瑶宫,或许得有个十几年不得下山,只许修炼,夙雪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可还有什么想做的事?”

若是有,她便趁夜幕未降临,陪她去做个遍。

“我……”水容觉得为了不让腾瑶宫的预言实现,还是少沾修真界的事为妙,于是指了指沐浴用的单间,“我还想洗个衣服再走,就是雪师姐给我的弟子服,出门前就泡在木桶里了。”

这个清奇脱俗的回答,令夙雪愣了一愣。

陪她洗衣服?可她已经有几十年不曾像凡人那样洗过衣服了。

“……那,我便教你如何用灵力清理衣物?”

跟着水容一道起身,她犹豫片刻,似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问道。

……

“大小姐,小的真看见那对姐妹打伤谢大人后,逃到这青楼里去了!”

云雨楼门前,一名灵寂初期的修真者正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向身旁穿了一身黑的少女禀告。修真者不是旁人,正是适才那茶馆里的说书人。

这名少女身材姣好,偏棕色的墨发盘成十字髻,被雕刻着莲花瓣图案的发簪固定住,一眼看去倒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衣裳上亦能嗅到淡淡的墨迹香味,似是刚从书房中款款踱出。

可少女乃是眯眯眼,且眼下正叉着腰,说书人话音刚落,她当即扯开嗓子吼道:“伤我东篱世家亲信者,滚出来!”

她正是东篱世家的大小姐,东篱袖。

“大、大小姐!”这声吼还不曾传入水容与夙雪耳中,倒先把她身旁的说书人吓了个半死,结结巴巴地对她提醒道,“大小姐,这间青楼,乃是一位散仙大能开的……”

“散仙?”东篱袖眯起眼,哼了一声,“我祖母、我娘亲都飞升仙界了,散仙又值几个钱?”嘴上虽强硬,却是不再大喊大叫,而是将袖一挥,抬脚跨入云雨楼。

方才那声大吼,纵然是在云雨楼门口响起,然而此刻,楼中的女人们仍该干嘛干嘛。跋扈大小姐刚踏进门,立刻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妓们拥住。

念着不可在散仙面前动粗,东篱袖秒收怒容,眯缝的眼含了笑意看向身旁的一名女妓:“这位姐姐,我想要一间房住下,不知贵楼可能提供?”

话毕,她还凑了过去,在那女妓的下巴上狠狠捏了一把。

她以为女妓多少会面露痛苦之色,然而女妓却咯咯笑起来,娇嗔地打开了她的手:“这位姑娘好生心急,咱家这是行云雨之事的地儿,可不是姑娘相求的住宿之地呀!”

在心中冷哼一声,东篱袖又问:“那,我方才亲眼见到一个白衣女子抱着一个女孩闯入贵楼,那女孩还受了不轻的伤,不知她俩可是也来行云雨之事?”

女妓笑得更灿烂:“是呀!实不相瞒,那两位姑娘有磨镜之好,其中一位又因修行异术,终生无法长大。适才我们姐妹几个见那女孩气冲冲地夺门而去,身后跟了一白衣女子,一路吵嚷,闹得整座云雨楼都不安宁。不多时又见二人亲亲热热地回来了,恐怕是另择别处,调戏一番后,见一方体力不支,便归入楼内温暖之所,再续前缘了。”

一语道罢,女妓掩口微笑:“姑娘若不信,不妨问问奴家身旁这些姐姐们?”

东篱袖:“……”

不等她惊愕完,那女妓又问:“不知姑娘看到的那位白衣女子,可是佩戴了半面狐纹面具?”

说书人在东篱袖身后憋了半天,闻言脱口便道:“对!就是个狐面女!出手就把我们家谢大人的肋骨打折了三根!”

他话音刚落,不单是说话的女妓,连其他的姑娘们也哄笑起来。

“回这位大人,您口中的那个狐面女……”女妓狐媚似的眸一低,嘴角一弯,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她素来身体虚弱,适才抱那女孩归来,已是逞强,如今正躺在药池中动弹不得,那女孩还边给她搓背边哭哭啼啼地骂呢!大人您说,这样的弱女子,哪有什么力气将他人的肋骨打折呀?”

“可我亲眼——”

啪!

东篱袖听不下去了,恼怒一转身,直接往说书人脸上甩了个大耳刮子:“哼!定是我平时太给你们面子,也好将这种事拿来造谣讨赏!”

见说书人一脸委屈地捂着脸,东篱袖怒意更盛,一把揪过他的衣领,朝女妓们赔了个不是,一路将说书人倒拖出门。

待东篱袖离去,胭姐姐嘴角微勾,从容地唤出烟杆在手,吸了一口,吞吐烟云。

“告诉雪狐姑娘,已有张狂之人上门来寻了,让她尽早带人离开罢。”

……

上等房,沐浴单间中,正帮水容一起搓衣服的夙雪忽打了个喷嚏。

她诧异地停下了手中动作。自筑基期后,修真者便不再有疾病的困扰,上一回她打喷嚏,还是因为玉谙失手打碎了师父的玉酒壶,却在师父那里恶意状告是她偷酒喝醉后砸掉的。

莫非,又有什么人在背后诋毁她了?

水容没脾气地任她揪脸。二师姐,养肥且不说,这顿早饭的事还没解决吧!

但见玉谙捧起手里拎着的酒葫芦,拔了木塞,直接把葫芦口凑到水容面前:“既然师父要亲自来接你,过会儿应该会手把手教你心法和基础剑诀。你心心念念的早饭是吃不得了,师父不喜欢吃饱的人在自己眼前练剑。”

听得水容一脸问号。这又是什么鬼规矩?一日之计在于晨,早饭不吃饱,拿什么去修炼?

“所以……”

“所以你喝几口灵酒凑合一下就好。”玉谙故意用力点了下头,表示自己是认真的。

想到自己的外表还是个小孩子,水容自然准备直接拒绝:“不行啊师姐,我还没有成年,不可以喝……咕!”

“灵酒又不是凡间的烧酒,而是雪师姐亲手酿制的。既补充营养,又能净化体内浊气,没成年又有什么不可喝的?”玉谙边往水容口中吨吨吨地灌着酒,边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再说你又是纯粹的水灵根,自带解酒的灵力,便是醉了也无妨。这灵酒虽不是很好喝,可耐饥的作用还是很不错的。”

等酒葫芦见底,她才松手,任水容挺着肚子,晕晕乎乎地在屋子里转悠。

醉醺醺的水容,还不忘让系统检测自己究竟喝了什么,得知真的是夙雪酿的灵酒“问寒宵”,她才放心了下来,摸到昨晚打坐的木床上,打着酒嗝闭目打坐,化解起酒劲来。

玉谙本打算告诉她如何化解酒劲,见水容自顾自进入了打坐状态,还能隐隐感受到水灵力开始在她周身游走,她不由得会心一笑,不再打扰水容,而是拎起酒葫芦,哼着小曲儿出去打新酒了。

雪师姐当真相中了一株修仙的好苗子呢。

……

半个时辰过去,玉谙打酒还未回来,水容正看着夙雪留给自己的一些灵笺,忽然听到系统发出警报声。

“警告!检测到红名角色【千灼】进入荡云峰地图!距离宿主还剩四百七十五米!”

吓得水容把灵笺收回雪狐发带里,惊讶地问系统:“千灼不是雪师姐的师父吗?怎么会是敌对角色?”

之前还在山林里的时候,千灼靠近时根本没响过什么警报,不然她和夙雪也不会被逮个正着。

“这……宿主,我不是很清楚。”哪知连系统都犹豫了起来,“总之,宿主从现在开始,必须注意言行,能少说,就尽量少……”

铮!

一声剑鸣骤然在耳旁响起,警报声分明提示千灼的位置仍在距离弟子居百米处,可这声剑鸣却像是能穿透木屋一般,直接刺入水容耳中。

纵使水容没怎么接触过修真者,但对于杀意,她还是很熟悉的。此时从屋外千灼站立的点开始,正往外扩散着剑意,而强烈的杀意,便藏在了剑意当中。

水容感觉自己刚才喝下去的灵酒,还是有些效果的。她这点修为,本该承受不住这股杀意,可眼下正有一股暖意在她身体里荡漾开,为她挡下了大部分的杀意与威压。

因为看过小说原文,置身于剑意与杀意之中,水容倒是想起来了些事。小说里女主才拜入剑宗时,便被剑宗掌门千灼这般突然袭击过一次,若不是有夙雪在,女主早就因为承受不住杀意而当场自尽了。

现在纵然雪师姐不在身旁,水容佩戴的雪狐发带,仍留着无法被驱散的关怀buff,便是这个buff,把灵酒的效用提升到了最大值。

唤出夙雪留给自己防身的点柳杖,水容把灵力注入杖内,顶着威压打开房门,艰难地挪动步子,看着坐标,拄着点柳杖,晃动身体一点点朝千灼走去。

她昨晚扭到的腿还没扭回来,境界突破后,灵力的滋润虽让腿伤有所缓解,但走起路来还是免不了要一瘸一拐。

水容就这样挪到了剑意的中心。哪怕不去看,她也知道此时剑意中心正立着那个女扮男装的剑修千灼。

见这个只有灵寂期的孩子竟能接近自己,千灼丹凤眼一抬。但见她骤然收了气场,化周身剑意为形,握于手中,身形一晃,瞬息出现在水容面前。

雍容的紫袍,或许是因为颜色未择好,看上去不免有些刺眼睛。瞬移过来的千灼,目光一低,冷冷地看向面前瘸腿的矮个子。

“接剑。”

收起杀意后,她没有多言,只是一旋手中剑,使之悬浮在水容眼前。

仰望悬浮在头顶的暗金色古纹长剑,水容下意识跳起来去够。

然而起跳后,一把抓空。

再跳,又空。

看着始终够不着的长剑,水容有点懵。

她怎么感觉,这位师父一见面就在给她下绊子?

而千灼此时正饶有兴致地将双手抱在了胸前,看戏似的看着水容蹦跶。

意识到自己的身高无论如何都够不到长剑,水容放弃了蹦跶,双手握紧手中的点柳杖,骤然抬手,朝半空的长剑一抡而下。

啪的一声,暗金色长剑被她抡在了地上,而后又被点柳杖直接压住了剑身。似是被抡懵逼了一般,暗金色长剑静了几秒,而后不住地发出铮铮的剑鸣声。

目睹一切的千灼并没有为之所动,依旧冷着俊脸,看水容把长剑抓在了手里。

“定契。”

又是简单的两个字。水容虽知道这是要让自己和长剑定血契的意思,但她还是得装出不知道的表情,困惑地望向千灼。

猜到她“必定不知道”定契是做什么,千灼继续吐字:“伸手。”

水容两只手都握着兵器,闻言收回点柳杖,张开自己的左手伸了过去。

刺痛自掌心袭来,一道血痕不知是何时被划在她掌心。水容忍不住闷哼一声,看着鲜红从伤口里涌出时,耳中又飘入冷冷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