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就是他的武器。
红缨枪的枪势不变,但是枪头微晃,多出了两分余力,指向蒋承武。
枪风呼呼,枪花凌厉,一般人只要稍微靠近,就会感觉枪势像一座大山一样迎面压来,会下意识的进行躲避。
他的目的也是让蒋承武躲避开,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将军。
只要能给将军造成一丝威胁,或者稍微分神,他的任务就已经完成。
可惜蒋承武不是一般人。
他从来就不在乎是否会受伤,是否会有性命,压力越大,他的心反而越加冷静。
他知道当他冲得越近的时候,看到的破绽就会越多。
中年壮汉分出两朵枪花击向他的时候,恰好就是破绽最多的时候。
因为三花聚心的招式本来就是固定的,现在强行分力出去,原来的招式就有凝滞。
第二朵花刚刚舞出一半,蒋承武腿一蹬地面,速度就忽然加快。
快得就像一只等待猎物的豹子。
枪头从他肩部的衣服刺穿过去,滑过他的肌肤,但是他的手也已经搭上了枪杆。
他的手一搭上抢杆,红缨枪头舞出的花就迅速枯萎。
枪尖还在点点晃动,但是枪杆的上半部就像嵌进了铁石里面,忽然纹丝不动。
就像一条吐着毒信的蛇,忽然就被捏住了七寸。
蒋承武借势用手一拽,右膝抬起。中年壮汉还在趁势往前,就狠狠的撞到膝盖上,然后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这一膝的力量,比一拳打在他的胸口还要凶猛,让他直接倒飞出去有十几丈远,摔在大街旁边。倒飞出去的时候,他嘴里还在喷血,倒在地上的时候,吐出的鲜血已经变成黑色,跟着头一歪,眼见无法再活。
旁人只看见蒋承武合身迎上,身形微微一歪,中年壮汉的红缨枪从他肩部的衣服里刺穿进去,接着就被蒋承武反手握住枪杆,一膝痛击在他胸口之上。每一个动作看似简单,却不知道在压力之下的每一个招式都经过千锤百炼,每一个变化都是适时而动,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既不拖泥带水,也毫不浪费力气。
蒋承武皱皱眉头,把长枪甩在地上,他印象中应该没有用这么大的力气,绝不至于将中年壮汉直接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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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阁楼里那个阴鸷的男人站起身,弯弓瞄准的时候,他就瞥见在老者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回过头来。
他眼中的余光看到了这个年轻人,年轻人的笑容很温和,他的眼神也很温和,温和得就像晴朗的阳光。
但是阴鸷男人的眼神不变,他所有的心力和三支箭一样,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当中的将军,不管是什么人,什么东西挡在他的面前,都无法让他再眨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