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磕巴，立马就引起了张希明的注意。他眯了眯眼睛，看向曾悦的视线不自觉带上了些许严厉：“你不记得了？”

张希明问得直接，曾悦目瞪口呆了一瞬间也后便只好坦白：“我印象里……是没这个事儿的。”她说完耸耸肩，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不过很正常嘛，我换男友换得比衣服还快……一个小小的承诺而已。”

曾投资的花心，也确实是酒吧里众人都知道的，张希明是常来的客人，和酒吧的大部分人都比较熟，对此事自然也知道。

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张希明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本，又问谢玉然：“你去酒吧的时候，酒吧里有其他人在吗？整个酒吧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这个……我也不知道。”谢玉然偏偏头，自己也有些困惑纠结，“我只去了后台我的房间里，的时候，没有去其他房间。”他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会儿：“不过，我经过公共休息室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有点酸酸的？”

谢玉然这番话明显引起了张希明的注意。他的笔在本子上轻轻敲了两下，沉吟道：“酸？醋？”

“我们是酒吧，哪儿来的醋。”何老板明显有些无语，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死者脸部重度烧伤……会不会是什么腐蚀性液体？硫酸或者是王水一类的？”

有这个可能。

想到那句被烧得面目全非，至今连身份都还不清楚的陌生女子的身体，众人纷纷沉默了好一会儿。

问完谢玉然，张希明又将视线投向何舒，在自己做了简单记录的笔记本上看了一眼，随后问道：“何老板，你今天一整天都在游乐园？没有出来过？有人和你在一起吗？”

何舒回答得很快：“没出来过，不过我是一个人去的，没人可以给我作证明。”

闻言，张希明立即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了个圈，写上标注：无不在场证明。

写完，他转头看向最后一个还没被问道的顾起，“顾酒保，你能详细说一下你今天的行程吗？”

之前还一直在纠结顾酒保今天行程的谢玉然听到这句话，立马把视线投向顾起，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大约是他的态度太过热切，引得站在顾起旁边的何舒忍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小谢怎么那么激动？”

谢玉然不太好意思地搔骚脸，“我一直很纠结他的时间线嘛……”

见他那么热切，顾起轻声笑了一下，便直接说道：“我睡到早上十二点才起来，起床后随便在家里弄了点吃的，吃完过后回酒吧拿东西，之后被高中同学约出去购物，吃晚餐，吃完六点半到酒吧，就在曾投资办公室看到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