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爸爸是这种感受,哎四姨你还别说,挺爽的,你什么时候也弄一个出来?”
毛司伊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咖啡,终于痛心疾首:“可是你是妈妈啊。”
一时间,卡座里有些安静。
“毛,司,伊,你是皮痒了吗?”黎秋叙阴着声音看他,“那是意外,意外!”
好像是他那时候花酒喝多跑错到了微子安的房间,之后一切都不可描述起来,总归是段不太好的经历,微子安也没跟他多说什么。
“行吧,意外意外。”毛司伊喝了口咖啡,语气终于正经起来,“我昨天跟嘉才通过电话了,他这几天住在郊外那幢房子里,都在,你要不要去突袭一下。”
“当然去啊。”黎秋叙一下从刚才高涨的情绪中出来,垂头丧气道,“不然你说怎么办,对了我还得买几个荆条过去。”
“干什么,你要打他啊?”毛司伊登时警觉。
“负荆请罪啊,看在我这么真诚的份上,贾奶奶,不,我以后只叫他嘉才,嘉才一定会原谅我的。”
贾嘉才,外号贾奶奶,是当时跟毛司伊和黎秋叙玩的最要好的一个朋友,三个人光着屁股在同个小区里长大,一起经历过被父母拿鸡毛掸子抽,在幼儿园尿裤子后互相掩饰犯罪成果,成绩考差后各自当做对方家长签名等诸如此类的事情后,形成坚固的三角友谊。
然后按照毛司伊的描述,直到有一天,一个叫做微子安的狐狸精悄悄溜进了他们的阵营,采取诸如结婚养孩子等一系列卑鄙手段,偷偷粉碎了他们的小团体。
贾嘉才因为好友的顽固和丧失自我,恨铁不成钢,干脆眼不见心不烦,逐渐和他断了联系。
具体情况黎秋叙也记不得了,但想来自己以前真是鬼迷心窍不知好歹。
荆条一时买不到,黎秋叙跑到花鸟市场买了几朵带刺的玫瑰花,剪掉花朵后留下光秃秃的带刺条,充当古时的负荆请罪。
黎秋叙开车上到高速后,接到了微子安的夺命连环call。
“你跟小星今天没去学校?”微子安的语气听起来不大好,又硬又实,“怎么回事,还在开车?”
“我在高速上,去找朋友。”跑车降了敞篷,风声又大,黎秋叙回得艰难,“送过去了,早就送到了,我傍晚再回去接他。”
微子安心烦意乱:“他们班主任说小星不在,早上也没接到。”
“啊?”黎秋叙和毛司伊面面相觑,他急忙让副座的四姨调看之前的路线记录,比照着念,“扬图幼儿托管所,没错啊。”
“扬你妹了扬。”饶是微子安家教良好这会儿也忍不住爆粗口,“蓝图,蓝图幼儿托管所,我普通话不行吗?”
微子安的普通话倒是极好的,字正腔圆,拉去直接能播音。
黎秋叙等电话挂断后苦笑:“哥要怎么办?”
“大概只能一。炮。泯恩仇了。”毛司伊幽幽道。
骚主意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