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已经沾染了不知几人鲜血的羽箭终于被赵瑞射了出去,打着旋从一名袁军士兵的身旁掠过,又以毫厘之差穿过了另一名袁军士兵的双腿之间,准确的钉在了目标之上,那是中年人的小腿。
“啊!”
中年人发出惨叫,身体不由自住的摔倒在地,两把尖刀打着旋飞了出去,至此赵瑞再不看一眼,他知道那中年人肯定活不了了。
“不如直接射杀敌军主将吧!”
赵瑞想到,抬眼向前方看去。
“哼,没想到你枪法还不错啊!”
陈衹哼道,他已经和赵济拼了数十合,但双方武艺差不多,一时间竟也拿对方没有办法,就在这时,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从心中升起,陈衹下意识的抬起左手。
嘶——
一阵剧痛,陈衹知道他的胳膊中箭了,那箭力道极大,一箭差点让他从战马上飞出去。
“嘿嘿,你的死期到了!”
敌方战将中箭,赵济冷笑一声,他更加卖力的攻杀对方,以期望趁着对方受伤将对方斩杀。
又与赵济互拼了几下,陈衹脸色苍白了,受伤之后他的气力宛如江水一泻千里,已然是有些打不过了。
“呔,敌将纳命来!”
就在陈衹眼看着要被赵济刺死之时,突然从夜幕中传来一声爆喝,宛如平地响起炸雷一般,陈衹转睛一看,却是张飞引军杀到。
“翼德,快来助我!”
陈衹大喊,拿出最后力气拼死磕开对方长枪,身体摇摇欲坠,就连巨斧也有些拿捏不住了。
赵济不管其他,杀兄仇人正在眼前,他挺枪便刺,枪尖爆闪寒光眼看就要刺入陈衹胸口,然而就在他即将得手之时,一阵凉风从脖子之间划过,他的视线陡然拔高,那枪尖就那么停在了陈衹胸前。
“怎么回事?”
眼珠努力转到下面,原本应该连接身体的脖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杆蛇矛正插在头颅之中,直到这时,那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疼痛才传到赵济的脑海之中,想要大叫,但张开的嘴巴却已然发不出声音了。
“敌将已经授首,还不速速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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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谷道遇伏,近乎全军覆没,赵济赵宏两兄弟正在之后不远处,急忙来救。
“大哥,谷道中有伏兵!”
赵济一指前方,谷道之中喊杀声,哀号声,强弓硬弩声,马啼垂死声,即便三里之外也清晰可闻。
“全军加速前进!”
赵宏忙号令全军道。
步弓手本就属于轻装部队,人人皆背一把硬弓,五支羽箭,腰间别一把匕首以防身,行军本就迅速,如今主将有令,众军士更是改快走为小跑,然而此时夜色正浓,路面凹凸不平,跑起来后军士们大部分心思全放在脚下,以防被绊倒而遭到后军践踏。
赵济赵宏正引军向前赶路,忽然从正面夜色中杀出一只军队,恰巧一片黑云经过,月光一时间暗淡到了极致,五米之外皆无法辨识。
“前方来者何人!”
一勒马缰,赵宏开口喝问道,同时他急令部队停下,做好迎战准备。
“是我,陈放!”
隐隐约约的传来回应,夜色中那只军队却似是先锋陈放。
陈放?赵济一听心生疑惑,他赶忙一拉赵宏道,“前方先锋刚遇伏,片刻间陈放便出现在你我面前,莫非有诈!”
“嗯!”
赵宏点头,想了想他再次开口问道,“杜凯将军何在,令他来答话。”
“杜将军遇伏中箭伤重,无法答话,将军勿要生疑,后方追兵甚紧,稍迟我军便要被追赶上了!”
还是那隐隐约约的声音,赵宏赵济听后,心中犹豫不决,主要是他们与陈放相聚时间本就很短,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是不是陈放本人。
就在两人犹豫之间,夜色中那只军队已经靠近他们百米之内,两人一见大惊慌忙出言欲要阻止,但见夜幕朦胧中,一阵马蹄声响,一员战将自黑夜中浮现而出。
此战将披赤色长袍,铠甲开合间,一柄开山巨斧轮的浑圆,这哪里是陈放!二赵连忙举起武器便要应战,但五米距离战马不过瞬息便至。只见开山巨斧带着音爆般的轰鸣落下,竟将赵宏连人带马立劈两段。
“大哥!”
赵济一见双眼赤红,他舞起长枪便与那员战将杀在一起。
此战将正是刘备帐下先锋陈衹,陈衹,徐州灵璧人,善使巨斧,气力过人,刘备领徐州牧时在灵璧任县尉,后刘备被吕布击破,陈衹弃县尉引军二三十人投奔刘备,此人除勇力过人外,极善用脑,刚才正是他假借陈放之名麻痹了二赵。
两人枪斧拼杀间,陈衹军早以冲入袁军之中,不肖将领指挥,两军便厮杀在一起。袁军本为步弓兵,接战前往往先以弓箭压制,一万步弓手便是五万支箭,往往能在双方近身接战前便带给敌军非常沉重的打击,但此刻却不行了,两军混战在一起,后方军士又怕乱箭之中将前军与将领一齐射杀,完全施展不开,只好拔出腰间匕首与陈衹军贴身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