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章节,比例70,时间72小时三人一鬼转去了客厅。
苏怡向小薇郑重鞠了一躬,“虽然对于周光耀所做的一切,我并不知情。但从某方面来说,是因为我这根导火索,造就了他对你的杀害。我很抱歉。”
小薇面色复杂,却不得不承认,这和苏怡并没有任何关系。她偏了偏身,飘到一边去。
苏怡看向陆南石,“陆大师,我记得你强调过两个字,一个因,一个果。也就是说,我们做的事情,都逃不过因果,是吗?”
“是!”
“你说周光耀杀了小薇,所以小薇现在向他寻仇是果。这是周光耀咎由自取,自己种下的因。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小薇不必为这个果付出其他代价,唯一的问题就是,她是鬼,而周光耀是人,所以,按照两界规则,小薇可以向成为鬼的周光耀寻仇,却不能害了身为人的周光耀的命。因为沾上人命,她会化为厉鬼?”
这话让苏恒一脸懵逼,不知所云。小薇错愕抬头。陆南石好似早已心知肚明,想了想,说:“对!沾上人命的怨鬼,会加重身上的戾气,堕入厉鬼道。”
“有没有方法可解?”
“额……”
陆南石的犹豫让苏怡猜到了结果,“有对吗?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聪明人果然是聪明人。
陆南石一叹,“是。也不是多大的代价。就是她做怨鬼的时间有点长。想要去除她身上的怨气戾气,得要些时间,也得用些东西。东西有点贵。”
他不是没有,只是非亲非故,他有点舍不得。
“不管多贵都没关系。只是我们都不懂这些,还请陆大师费心了。包括今天请陆大师来,陆大师不如一起开个价。”
开价?陆南石为难了。他不懂!师父曾说过,天师有天师的道。除魔卫道是天师的责任。但也要懂得变通。而且,若有他人相请,收钱那是理所当然的。要价低了,不免掉了身份。
可师父没说,该要多少啊!他跟了师父十多年,从没见师父接过单。
苏怡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又说:“那我出个价,陆大师看够不够。不够可以再加。三百万,怎么样?”
陆南石:……
怪不得小时候他问师父,都从没见你出过手,把自己的东西吹得天花乱坠,到底有用没用。真那么厉害,怎么窝在这小村子里默默无闻?师父说,那是因为他身价太高,五百万以下的单都是不接的。
那时,陆南石只当他吹牛。现在,他信了。
算算师父留给他的那些东西,貌似还有不少,用掉那么一样好像也没关系。陆南石一锤定音:“够!”
苏怡又说:“刚才周光耀问大师,如果他说了,你是不是真能解他身上的鬼蛊。你说……”
她的语气有些犹疑,也藏着试探。陆南石闻弦音而知雅意,“我只说能解,也确实能解,没骗他,可我没说,一定会为他解。况且,他也并没有说实话,不是吗?”
苏怡松了口气,“那么这件事,多谢陆大师通融了。”
苏恒莫名其妙,“这件事?什么事啊?”
有说是什么事吗?
没人回答他的疑问。
苏怡又看向小薇,“小薇姑娘,不知你愿不愿意和我做笔交易?”
苏怡话还没说完,小薇已经露出得意的笑,“愿意,我当然愿意!比起让他下阎王殿之后再受审,我更想亲手解决了他,消了我这口恶气。何况,你都愿意出这么高的价格,让陆大师出手为我化煞除戾了,我还有什么不愿意!”
天……天哪,这是要……
苏恒惊呆了!可当他想到周光耀的所作所为,又觉得痛快!四个字打心底里冒出:正该如此!
他只是担心苏怡,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啊。真能说丢就丢,一点事没有?
苏怡看出他的疑虑,叹道:“我对周光耀死心了。天知道,我曾经有多爱他。我不在乎他没钱没背景出身农村,因为只要他对我好,这些都不重要,我自己都有。甚至于他曾经瞒着我调戏过女秘书,我也只是开除了那个女秘书,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我不能容忍,他居然敢杀人。尤其,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对我的家人出手!这一点,绝对不能容忍!”
语气中的狠厉让苏恒一震,“姐……姐?你……”
“我们不能自己出手,不能为这种人让我们大家背上因果。不值得。所以,这是最好的办法。”
苏怡吐出一口浊气,似是想通了什么,浑身轻松了不少。“阿恒,当年爸爸就劝过我,是我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一意孤行。如今证明了,爸爸是对的。不过没关系。爸爸也说了,我不愁嫁!这件事到此为止吧。爸妈那边,我自己去说,你不要多嘴。帮我送陆大师回去!”
陆南石也正有辞别之意,临走前不忘嘱咐:“小薇姑娘自便。三日事成之后,让……额……”
他看着一直蹲在一边懒洋洋假寐的白猫顿了会儿,它有名字吗?总不能直接白猫白猫的叫吧?
小薇善解人意道:“它叫小白。”
“哦。到时候让小白带你来找我。他知道我宿舍在哪儿。我会化解你身上的戾气,送你去轮回”
“多谢!”
这里是高档小区,下了楼,苏恒直接走向车库。陆南石拉住他,“送我到小区门口就好了。”
“姐要我送你回去。这里很难打到车的。”
陆南石咧嘴,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没事,我发了短信,有人会来接我。五分钟后就到。不过我看这小区,外人似乎不太方便开进来。我们直接去小区门口等好了。门口在哪儿?”
苏恒:不是两个小时前才从门口进来的吗?现在问在哪儿?
陆南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识路。”
苏恒好悬忍住没笑出猪叫!尼玛,牛逼哄哄,能见鬼能招鬼,出手不凡的大师,居然和他说不识路!
不!识!路!
陆南石脸色垮下来,“不识路怎么了,你歧视路痴?”
苏恒吓得一懵,“没……没有!绝对没有!我们走吧!”
还干咳了两声遮掩尴尬。好在陆南石没揪着不放。二人走到门口,陆南石就赶人,“你走吧!”
“不行!我得看着你安全上车,我姐让我送你回去,没能亲自送你已经很不对了。再要知道我直接把你撂这里,她非得骂我一顿。”
陆南石无奈。
苏恒本以为陆南石所说的有人来接,是叫的哪个朋友或者打的滴滴。因为他虽这些日子一直没去宿舍,可家里向来怕他交上不良朋友学坏,自打他说准备大学后住宿舍,体验真正的大学生生活后,他爸就搜集了三位舍友的资料,了解他们的品性。
对于他爸的做法,苏恒是不赞同更不支持的。可那份资料他看过,因此对三个舍友的情况也都有了解。陆南石是从南方小镇考上来的,无父无母,是由村里一个老道抚养长大的。今年六月,老道去世了。陆南石拿着当地省高考状元的各项奖金来了燕京。
因此,天知道,苏恒看到来的居然是一辆卡宴时,神色有多惊讶。在看到从卡宴上走下来的居然是个帅气的男人,而陆南石居然对着他叫“爸爸”的时候,整张脸的五官已经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三观碎裂!
尼玛!陆南石和他同龄啊!他爸都快五十了,眼前这男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吧?
爸?真不是叫错了,其实是哥?
陆南石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声爸,已经砸得苏恒晕头转向。还在向陆致介绍:“这是我同学,和我一个宿舍的,名叫苏恒。苏恒,这是我爸!”
苏恒僵硬的脸皮艰难的动了动,扯出几个字:“陆……陆陆陆叔叔?”
用的还是疑问句。陆致十分平淡的点了点头,“你好!多谢你请南南来做客,什么时候也来我们家玩!”
陆南石和他说的,在同学家。陆致很自然理解为做客。
“啊?哦,好!谢……谢谢陆叔叔!”
苏恒几乎是在蒙逼中好容易把这句话说完了。回过神来,车子已经扬长而去。
苏恒摸了摸头,这年头,果然,男人也是要靠保养的啊!啧啧,回头得给他爸买点护肤品才行,这人比人,差距也太大了。简直不忍直视!
不过……
苏恒转身看着渐行渐远,已经小到只剩一个点的车子。
咦?怎么感觉陆南石的爸爸,有点眼熟呢?真的,好眼熟啊!
“来了?坐!”顾曼起身,倒了两杯红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乐萱,“托人从法国酒庄带回来的,尝尝。口感还不错。”
“谢谢曼姐!”
乐萱握在手里,笑容甜美,却并不入口。顾曼眸光一闪,“怎么不喝?”
乐萱顿了下,“曼姐,我还差一点,没满十八岁呢!”
顾曼噗嗤一笑,“真是个乖乖女。不过,进了我们这个圈子,可不能这样。你现在是关导看好力捧的新人,要早些适应圈里的规矩才行。酒还是要学会喝一些的。没关系,这酒度数不高,何况不是还有我在旁边看着吗?难道你不信我?”
乐萱面上讪讪地,“怎么会,曼姐说笑了。”又速度转移话题,“曼姐,不是说对戏吗?”
顾曼却没接她的茬,一双眼睛彷如鹰隼,“还是说,你怕我在酒里下毒?”
玩笑的语句,却不是玩笑的口气,尤其顾曼此时的表情,竟是让乐萱背后生了一股寒气,“曼姐,我……”
顾曼伸手一推,将她压在沙发上,嘴角微勾,“你很怕我?”
“我……我没……”
“不用装了,你不是已经察觉出端倪了吗?不然,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坏我的好事?”
乐萱面色大白,“曼……曼姐……”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放心,我不会杀人,只是跟你要点东西而已。今夜之后,你也不会记得我做了什么。只会以为大概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太岁爷,流年不利,一路倒霉。”
话毕,顾曼双瞳一缩,眼睛变成蓝色,嘴巴微张,一颗玻璃跳棋大小的珠子从口中而出,停滞在二人中间。乐萱身上的气运宛如红色丝线一点点朝珠子靠拢,在珠子周围绕了一圈,又进入顾曼口中。
顾曼正自欣喜,笑容还未爬上脸颊,突然自乐萱身上闪出一道金光,将她直接弹飞出去。在空中翻了个身站定,顾曼看着乐萱,面露惊疑,“你……你身上居然有仙缘?如今万神都早已归于天外天,道门衰落已久,怎么会……”
乐萱却无暇顾及她说什么,从沙发上爬起来,惊魂甫定。
“仙缘又怎么样,正好,可助我一臂之力!”顾曼眼神一凛,再次出手,一把银色宝剑横空而来,顾曼大惊,迅速后退,站定才发现,手指指甲已被齐齐削落。
幸好她反应的快,否则,这削的就不是指甲了。
顾曼眼睛里透着凶恶的光,“陆南石!果然是你!之前在我身上下禁制的人也是你?”
“没错,是我!”
顾曼脸上恨意更盛,二话不说,直接攻上去,可陆南石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打了好几个回合,二人都心惊起来。
顾曼是了解自己的。之前的禁制,是趁她不备,否则她哪会中招。何况即便是中招,这等禁制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小儿科。她本没放在心上。可现在她却发现,陆南石和以往她见过的玄门人士不一样。别的不说,单凭他手中这把剑,就让她心生忌惮。
而陆南石也发现了,她不是一般的狐狸精。寻常狐狸精,是没有这等能耐的。
他神色一紧,手腕一翻,转守为攻,一记杀招刺过去,顾曼畏惧宝剑之势,只能反攻为守,即便如此,身上浴袍还是被划拉出一个大口子,大半身材见了光。
顾曼心念一动,敛下面上愤恨,突然露出一张笑脸,瞳孔颜色也恢复正常,慢慢将身上的浴袍脱下,“你想看我的身子,早说嘛?少年人,血气方刚,也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