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帝轻轻瞪了宁渊一眼,没好气地开口道:“你倒是胆子大,连云深大师都编排上了。”
宁渊连忙开口道:“微臣可没这个胆子,都是实话实说罢了。现如今,臣在京城里开了家铺子,生意还挺不错。要不是云深大师帮忙,臣现在还浑浑噩噩的当着纨绔,着实要感激云深大师。”
宁渊开铺子的事儿永嘉帝早就知道了,不仅如此,他还用过了宁渊做的手工皂,效果还挺不错。这会儿听到宁渊自己主动说了风华阁的事儿,永嘉帝不由打趣道:“朕可是听说,你将那手工皂做出来后,在京城送了一圈礼,怎么就独独忘了朕啊?”
宁渊苦着脸抬头道:“陛下,您的身份何等贵重,哪能随随便便用东西呢?那时候手工皂刚做出来,也就是我和管事一家试着用了用,哪敢轻易呈给您呢?”
永嘉帝点头,沉吟道:“现如今你那手工皂的名声也传了出去,朕都听见好几个嫔妃在念叨这事儿了。你做出来的那皂,朕也用过了,效果很是不错。这样吧,朕等会儿跟内务府说一声,日后宫中嫔妃的皂就由你那风华阁供应了。”
宁渊都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哐当一声给砸懵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永嘉帝的意思,宁渊连忙谢恩,脸上的笑容简直堪比外头的日光。
永嘉帝忍不住打趣:“怎么,能挣银子,就这么高兴?”
宁渊点头,又接着吐苦水:“您有所不知,微臣那点家底,全在之前输给赌坊了。如今开铺子的银子,是家母借给微臣的。而后父亲又花了大价钱将微臣那些物件给赎了回来,还让臣写了借据。别看风华阁的名声传出去了,微臣这心里也苦啊,欠了足足两万两银子的债呢!”
永嘉帝登时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拍桌道:“让你胡闹,舅舅早该这么收拾你了!”
宁渊无奈地看着爆笑不止的永嘉帝,脸上简直能看出大写加粗的“苦逼”俩字来。
永嘉帝笑够了,这才开口道:“这赌坊,便是之前柳家那个混账引你去的?”
宁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轻声道:“表哥,您就别再翻旧账了。那会儿我傻得要命,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以为自己是个精明人。现在想想,真是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刮子。”
永嘉帝认真看了看宁渊的脸色,发现他确实是真心的悔过后,语气更是柔和:“你年纪尚小,一时被人蒙骗也是情有可原。柳家的混账既然敢这么干,那就是没将朕放在眼里,朕有的是法子收拾他。至于老四,你想怎么处置他?”
宁渊心说我真要处置了你儿子,你心里又该不乐意了。这种纠结的亲爹心态,真是让人头大。这么想着,宁渊的面上就带出了几分笑意来:“还能怎么处理,您都说了,我年纪小,四皇子也就比我大两岁,年纪也不大。我被人蒙骗了,兴许他也同我一般被人蒙骗了。不如您让我也去揍他一顿,说不得也能将他给揍开窍了?”
这话说的有趣,又将四皇子的智商瞬间拉下了二十分,永嘉帝竟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忍不住笑道:“如今那逆子被朕勒令在家反省,你要真想揍他,尽管跑去他府上揍便是。”
宁渊翻了个白眼,轻声道:“我可不敢,到时候您心疼了,倒霉的还是我。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开铺面,将我的债给还清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