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感叹诗言反应不够迅速之余,她好整以暇地笑起来,,“不止。你哭哭啼啼地说没人要我了、就带我回去,我全都听见了。”
如意料之中,诗言脸色猛地红了起来,睁着双眸一言不合地掉起了眼泪,颇有些惹人怜爱。看到此,叶枝不免在心中叹息一声,眼下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诗言与先前的她联系起来,看来诗言并不是真的心狠手辣,只是对罗君无太过偏执了。
罗君无如何不知诗言的心性,以往只知她事事与叶枝作对,只当她年幼无知,哪里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好在他及时……不,好在叶枝只是将计就计,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先不论叶徐之不会放过诗言,彼时自己恐怕都顾不得同门情义。
“啊,皇兄,那个小混混?”叶枝似是这才想起来。
“哼,他该死。”叶徐之冷漠地说。
“皇兄!”叶枝不满地唤道。
经不住叶枝的哀求,他却还是绷着脸,要想婪儿撒个娇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皇兄。”叶枝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即松开双手,慢慢踱步到他跟前,“父皇说过不可滥杀无辜,为了不让他老人家下来找你,我已经先把他给放了。”
“放了?!你就这么把他给放了?”叶徐之难以接受地质问道。
“怎么可能。虽然不能放了他,但皇兄你的手法过于残忍,”说及此,叶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我用朝阳令将他逐出了大宋。从此刻开始,他已经不再是大宋的子民。”
“……”叶徐之满头黑线,“就为这么一件小事儿,你就动用了朝阳令?”
叶枝皮笑肉不笑地瞥他一眼,“小事?倾城哥哥天天用朝阳令听小曲儿,这算什么?”
“……”叶徐之无话可说,偏分这朝阳令于大宋意义非凡,饶是顾一天天用它听《百杀戏》叶徐之都无可奈何,若非万不得已是不能收回朝阳令的,早知有今日,当年就不该将朝阳令交给顾一!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起话来,诗言无语至极。心想这朝阳公主是不是脑子里缺了点什么,自己都这般陷害她了,她转眼就能若无其事起来,这样就好像自己所做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不知不觉间,罗君无眉眼柔和了下来,心绷起的一根弦也终于松弛了下来。
对罗君无不时投来的眼神叶枝看在眼里,诗言在她“晕倒”时说的话,还历历在望。罗君无对待自己,是否是不一样的呢?诗言是在……嫉妒自己和罗君无走得太近?那前世也是如此吗?可前世,罗君无对她永远只是斯抬斯敬,诗言在嫉妒什么?
又或者还有其他原因吗?
“多谢。”
在“不经意”间,叶枝将眼神停留在了罗君无身上,只见罗君无唇瓣一张一合,无声地向她道了谢。不知是罗君无的眼神太过柔软,还是叶枝的内心太过薄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叶枝慌忙地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