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他还是没办法开口问出来。

或许，宫初月一日不说，他就一日不会提及……

“那个……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宫初月看着那一抹淡淡的影子，眼底的神色有些波动，原本听着影子讲述了万年之前的事情后，她一直觉得那就是一个旁人的故事。

她没有什么代入感，虽然事实告诉她，她就是那个故事中的主角，可她的心仍旧徘徊在那段往事之外……

这几天，她比较忙，所以一直压制着没有说，但是现在，她想着应该是时候了，她欠影子一个道歉。

更是愧对影子，万年之前，她对影子的承诺没有完成，而他真的等了她万年，真的等到了她的回归……

影子对她所承诺的每一件事，都做到了……

而她，似乎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主子，总是忽略影子的感受。

宫初月的话，像是一道惊雷一般劈在了影子的心头。

他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够等到宫初月这样的一句话。

“都是我愿意的。”影子缓缓驻足，转身看向了宫初月。

从成为她的契约仆人时，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

哪怕是为了宫初月，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他也会笑着死去……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宫初月神情有些忧伤，想起她曾经与影子所经过的那一切，心中满满的都是歉意。

说好了，要一起征服整个魔界的，说好了要将魔界整治成他们想要的模样的，可最后还是她食言了。

是她抛下了影子……

那时候……

若不是她心灰意冷，又怎么会着了魔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