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报界的报道,前总理们以及克里蒙梭受贿100万法郎,有的议员收受50万法郎,林林总总加起来不胜枚举。因为受骗上当的人们群情激愤,于是在1893年2月,法国政府被迫对巴拿马公司的董事长和三名董事以诈骗罪审判,司法机关判处公司董事长88岁的雷赛布和他的儿子公司董事5年徒刑和3000法郎罚款,另三名同案人被判处2年徒刑,但是几乎所有受贿的政府头面人物都逍遥法外,而之前民众所受的损失也再也没有办法追回,多少亿法郎的资财就此消失不见,进入到了某些人黑暗中所隐藏的钱囊。
而在之后,克里蒙梭很快就摆脱了这一点负面消息的影响,继续做他的政界领袖,几乎并没有受到多少打击,后面还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出任了总统和总理,拯救了法国于水火当中——这倒是一个令人觉得有些反讽的事实。
不管是弗雷西讷、鲁维埃,还是克里蒙梭,还是路易-波拿巴或者夏尔-德-特雷维尔,还是后面的那些政治家们,只要他们想要在法国的这个政治环境当中成长,那么就必须遵循这个名利场和政治场上的必然逻辑,否则他们的权力将有名无实,甚至就连位置都不可能保得住。
正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夏尔根本就没有什么顾忌,反正真正能够制裁他的人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制裁他,而不能制裁他的人,就算咒骂他也没有用,他根本不在乎——比较起那些敛财还不做事的人来,他倒觉得自己反而是做了不少事了。
“我明白了……先生……”听完了夏尔的解释之后,虽然还是有些懵里懵懂,但是玛丽还是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玛丽,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夏尔叹了口气,然后爱怜地又抹了一下她的脸颊,“如果你真的害怕的话,那没关系,你现在拒绝掉这些就行了,你还可以继续做之前那些事情。”
“不,先生,请让我就这样陪伴在您的身边吧!”玛丽突然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她的手放到了夏尔的肩膀上,“人生,不过赌局而已,我既然已经下了注,就应该赌下去,陪您继续赌下去,直到最后一刻为止……如果真的我输掉了一切,那么就算被您抛弃掉,也是注定的因果,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是绝对不会临阵退缩的……”
一边说,她的手一边慢慢地向下滑动,然后突然停到了一个奇怪的位置上。
然后,她纤细的手指开始摆动,解开了上面的细带。
“玛丽……”夏尔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但是玛丽却充耳不闻。
“玛丽……别这样,今天我们可没啥时间,等下还要吃晚餐呢!”夏尔忍不住提醒她了。
“没关系的,先生,有点时间,”玛丽突然蹲到了沙发下面,然后抬起头来,狡黠地笑了,美丽的眼瞳对着夏尔,“我们可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然后,她轻轻一扯,一大片肌肤也就露了出来。
在腹部和大腿白色的肌肤映衬下,略带黄褐色的东西显得有些突兀。
然而,玛丽却没有在乎这种突兀感,在夏尔惊奇的注视下,她的双手放到了上面。
“呃……”夏尔惊呼了一下,但是在这样的刺激下却反而挺立了起来。
“您看,多老实的人啊!”玛丽又狡黠地一笑,然后突然低下了头来,含住了前面。
“哦!”当温热的舌头擦拭到上面的时候,夏尔禁不住发出了惊呼。
和好友一样,玛丽也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在夏洛特的羞辱之下,她决心也决心报复她既然现在下定了决心,当然也就能做到底。
外面有这么多女的,个个年轻貌美,现在她能压得过去,以后呢?再以后呢?时光终究会把她磨损殆尽的。
而她,却永远离不开这个人了,她必须做得比别人更多更好,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如果以后她能够得到孩子的话,那么她就一切安稳了。
她一边带着冷静的思绪,一边却又小心翼翼地套弄着,让温热的舒润感恰到好处地刺激她的这位恩主。
很自然地,口腔中的东西在越来越膨胀,最后噎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玛丽……玛丽……”饱受刺激的夏尔忍不住连连呼喊,不过他既没有尝试停下来,也没有尝试做得更激烈,只是看着玛丽这么做,然后手轻轻地下移,摸到了玛丽浓密而又纤细的金色头发上面,“哎,你不必这样的!”
“不……”玛丽以含着面包一样的含糊语气说,然后在间歇当中一点点地说,“这是……我对您的致谢……以及致敬,阁下……虽然是这么不成器,但是我……我还希望,您以后能像……能像之前那样,继续保护我,帮助我……”
一边说,她一边盯着眼前棕褐色的东西,努力想象巧克力的样子,虽然这东西看起来闻起来动起来都不像是巧克力,但是当她这么想了之后,却出奇地好受了一些,就来那种时不时袭来的窒息感好像也小了不少。
真可惜你看不到,你看不到人要是为了报复心,能做到多可怕的事情。
玛丽微微眯上了眼睛,然后渐渐地适应了这种窒息感,小心不让自己的牙齿碰到脆弱的皮肤,不过,生疏的经验仍旧让她很快就感到有一种生涩感,唾液也从嘴角边流出了一些。
而初次碰到这种刺激的夏尔,并没有再耽误太多时间,他忽然停下了动作,然后全身一僵,接着白色粘稠的浓液蹦了出来,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停歇为止。
这时候,玛丽才停下了东西,而夏尔则退了出来。
玛丽抬起头来,看着显然还沉浸在这种欢愉余韵当中的夏尔,她感觉口中有点发烫,又很快在唾液的伴随当中变成了常温,但这……依旧是复仇的热焰。
带着无尽的感激和复仇的怒火,她吞了下去。
“真是只小猫……”夏尔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继续抹了抹她的头发。
虽然已经到了早春的时节,但是白昼依旧还是很短暂,再加上今天又是大阴天,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也慢慢地黑了下来。
如此浓重的阴云,也预示着接下来也许会有一场大雨,此时在俱乐部外面的街道当中匆匆而行的行人们,只想着早点躲开扑面而来的寒风和也许马上就要落下的苦寒春雨,他们没有时间左顾右盼,也根本无从想象,就在此时此刻,这座看上去不起眼的建筑里面到底发生了一件多么大的事情,也不知之前和往后它还会再发生什么。
寒风在街巷当中四处穿行,但是却无法给这座建筑物内部的人们带来任何寒意,因为特意加固的供暖设施,里面既暖和又没有呛人的气味,堪称是世外桃源。
可是,这个温暖的地方,对里面的某些人来说,此时却和冰窟无异,因为他们刚刚从帝国的交通大臣口中听到了一个绝大的噩耗,他们都需要冥思苦想,费劲为自己找寻一个逃离险境、或者至少减小一些在必将到来的风潮中的损失的方法。
当然,这些人现在的苦恼和焦急,并不会对另外一个人产生什么影响——或者说,更加有可能成为他们快乐的源泉之一。
在温暖的房间当中,帝国大臣夏尔-德-特雷维尔慵懒地半躺在了酥软的沙发上,因为现在离晚餐还有一点点时间,所以他干脆地躺倒在了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下。
当然,这个房间里面也不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就在对面的沙发上,阿尔冯斯-德-罗特希尔德也轻松自然地坐在了带扶手和靠背的沙发椅上面,而玛丽则毫无避忌地依靠在了夏尔的身旁,似乎显得比刚才在大厅的时候还要亲密。
在茶几上面还有果盘,果盘里面放着一些水果,这些水果都是从温室当中栽培出来的,所以在这个早春的季节也能安之若素地躺在这里。
“大臣阁下,不得不说您今天的表现十分令人敬佩,几乎控制了整个场面。”阿尔冯斯-德-罗特希尔德仿佛是一个朋友一样,毫无顾忌地从果盘里面拿起了一个苹果,然后直接就咬了一大口,就好像他刚才在某个人身上咬了这么一口那样畅快淋漓。“我看着他们困窘的样子,都忍不住要发笑了!”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们给了他们一个突然袭击,他们毫无准备之下措手不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夏尔半眯着眼睛,然后面带着笑容回答,“看今天的情况,我们应该是能够在当天解决问题了。”
“是的,我也对此充满了信心。”阿尔冯斯马上点头附和了大臣阁下的意见,然后拿起苹果又啃了一大口。“那个老头子已经被我们的阵仗给吓唬住了,我看他是没有胆量再来反抗帝国的意志……他现在大概就是在惊慌失措,写信跟他那个老朋友诉苦吧!可是写了信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得跟您服软?哈,他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么就是在您的罗网当中,已经无路可逃啦!”
他确实十分欣喜,前阵子夏尔定居在枫丹白露宫的时候,他拜访过夏尔几次,而夏尔也有意将皇帝陛下和他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给了这位罗特希尔德家族的继承人。在最初的惊愕之后,他马上就发现了其中的好处——就和德-博旺男爵一样,他也可以利用家族内部积存的大量自己拿来为国家接盘,而从其中大赚一笔。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听说德-博旺男爵也同意了参与进来之后,他就马上和夏尔一拍即合,很快就参与到了这个计划当中,也正是因为他们的精心策划,这一切才会如期发生,并且真的按照夏尔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到了这突然袭击的一天,阿尔冯斯-德-罗特希尔德发现若斯当等人果然毫无准备,顿时就是心花怒放,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肯定到时候会出现麻烦,而同行的麻烦对他来说自然就是机会,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些同行们好好地啃上几口了。
也正是因为得到了这个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也对夏尔这位大臣阁下充满了谢意和敬意,自然满心就要来讨好大臣阁下,哪怕满口恭维逢迎也在所不惜。
虽然早已经听惯了别人的奉承,不过当这话从阿尔冯斯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仍旧让夏尔感到十分畅快,当然,这么一点奉承还是不至于让他失去冷静和理智的。他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既然这边的事情十分顺利,那么我想您就应该没有什么别的可以担心的事情了,阿尔冯斯,这段时间麻烦你稍微注意一下,把精力主要用来推进比利牛斯山那边的事务吧。”夏尔面带笑容地对着对方说。
“嗯,大臣阁下,您不用担心,一切都已经走上了正轨。”阿尔冯斯马上跟夏尔打了包票,“有了大使先生出面,西班牙政府政府那边又想着尽快发展地方经济,所以事情搞得很顺利,我估计过阵子,主要的干线就能够开工了,几年内我们就能够把法国和马德里连接起来!”
“西班牙是个贫瘠的国家,而且政治十分纷乱,时不时地就会来两下大新闻……”夏尔低声提醒了对方。
“这一点您也不用担心,这里我不怕跟您说了吧,西班牙不管是上台的那派还是台下的那派我们都已经沟通好了……再说了,他们也不可能去跟地方作对,不让他们建铁路了是吧?”阿尔冯斯笑了笑,“不过,他们孱弱的财政确实让人比较担忧,所以这正是我找上您的原因,不是吗?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不幸事件,只要您点点头,我们当然可以没收西班牙政府在法国国境内的资产作为抵押了,这当然很简单……”
夏尔只是又笑了笑,既没有承认,又没有否认。
而阿尔冯斯作为经验老道的银行家继承人,他当然明白这种笑容意味着什么——在政界,没有天使,想要别人帮什么忙,自然就要准备好让别人得到什么。
“您放心吧,阁下。”他将苹果核随手扔到了旁边的一个小烟灰缸里面,然后兴冲冲地对着夏尔保证,“这个企业里面,少不了您的一份儿股份的,说实话您如果不要的话,我们倒还更为难呢!”
“很好。”夏尔微微点头,十分赞赏对方这种乖觉的态度,然后他随手指了一下旁边的玛丽,“现在,她在这里了,这些事情都让她来负责吧,有什么事情你告诉她就好,如果她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话自然会来叫我的。”
“嗯,我明白,您放心吧,阁下!”阿尔冯斯自然马上连连答应,然后再朝着玛丽点头问好。
在名利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他自然很明白这种套路——对一个大臣来说,这种事情自己知道得越来越好,最好从来都没有闻过铜臭味,脏事都有身边某个不起眼的人来干。这样既显得没什么痕迹,在出了什么万一之后又能让自己一清二白。
玛丽十分明智地没有在两个年轻人之间插话,她只是同样笑着朝阿尔冯斯点了点头。
不过,阿尔冯斯感觉这种笑容在礼貌当中好像透着一点别的什么,好像是在暗示“您没事的话先出去一下吧,我和大臣阁下还要独处一会儿”一样。
看来真是颇为得宠啊,所以这么有底气,以后可真得认真对待她。看着她这么自然的暗示,阿尔冯斯暗想。
一想到这里,他也没有兴趣再打搅大臣阁下的乐趣了。
他直接站了起来,然后舒服地伸了伸懒腰,“好吧,阁下,您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吧,我也去舒展下筋骨……”
接着,他轻轻行礼,然后转身就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所谓舒展筋骨,当然不会只是他一个人做什么锻炼而已,而是有人陪伴他舒展筋骨——在这里服务的侍女虽然人数不多,不过个个都经过了精挑细选,而且性格都十分可靠。
她们的收入十分可观,比起外面的同类职务来说可以说超出了一大截,而她们唯一的任务就是陪伴这些宾客,让他们可以在百忙之中消遣一下,舒缓身心淤积的压力——当然,如此高的薪水也可以让她们对自己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都守密——这座隐秘的俱乐部里面,也充斥了太多见不得人的秘密,夏尔一开始就打算把这里变成他招待部下和合作者们的地方,所以该有的自然都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