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几番波折起伏的婚事,经过不知道多少努力和艰险,随着这一礼,而最终尘埃落定。
玛蒂尔达则在旁边浅浅地笑着,镜片下的目光闪烁无定。似乎心中也有相当多的思绪。
“我想玛蒂尔达已经告诉您了吧?”似乎是为了赶紧结束这段对话,子爵没有多说什么客套话,直接进入了正题,“我们现在面临到危机当中。既然您要娶我的女儿,那么我认为我们也有资格向您要求一些帮助,更何况我们还将按原本计划的那样给朱莉一笔嫁妆,并不因为她选择了您而减少半分……”
“我会的,我会帮助你们的。”吕西安打断了他的话,他是经过自己爱人一晚上的劝说,才最终答应一起回来,为保卫爱人的家族而出一份力的。“我是不会看着朱莉的父亲和爷爷陷身与腥风血雨当中,只要我有能力我一定会做出力所能及的帮助。这不是因为你们给出的嫁妆,而是因为你们是她的至亲。”
“就算如此,您也应该让姐姐享受她原本应该享受的生活,那是她应得的。”玛蒂尔达突然插话了。
“我已经很幸福了……”朱莉也插话了。“爸爸,我不需要您再给什么了……”
“被爱情迷住了双眼的年轻人啊,根本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子爵叹了口气,因为多日的辛劳而显得有些憔悴,“好吧,你总有一天会发现爱情并不是生活的一切的。到时候到爸爸这里来拿这笔钱吧,爸爸是不会嘲笑那时的你的。”
接着他又看向吕西安。
“勒弗莱尔先生,既然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我就直接跟您摊明白讲吧。您的军籍将被恢复,而且我父亲在陆军大臣那里也给您找了一个缺,您可以在卫戍部队里当个连长。我看了您在之前的履历,上面的记载表明您是一个优秀的军官,想来您管好这一连人马应该不是个很大的问题吧?虽然时间紧迫,但是您不用怕在这方面花钱,我们可以承担。您只需要尽心结交好您的部下和其他军官,这对我们至关重要。”
吕西安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喜欢迪利埃翁子爵,但是能够回到熟悉的军队当中,重新成为军官,他心中还是有些欣喜。“我会的,谢谢您。”
“不用谢,大家现在是一家人了。”子爵勉强地笑了笑,“就不用说那么见外的话嘛……哈哈……”
他干笑了几声,却发现没有一个人陪着笑。
爸爸真是的!玛蒂尔达心里暗暗摇头,然后她开口说话了。
“姐姐,请原谅我们目前还没办法让你们直接举办婚礼,因为现在时机未到。至于勒弗莱尔先生,请您先配合一下,就跟别人说您是继承了一个叔叔的一大笔遗产,然后花了大钱给陆军的上面打通了关系……”
“好的。”吕西安点了点头。
接着他们又说了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项,花了不少时间才说完。直到商议好了之后,子爵就吩咐心腹仆人将自己的女儿和准女婿送去到自己秘密购置的一幢小公寓里,然后亲了亲大女儿的脸颊,送她离开了宅邸。
看着姐姐离去的背影,玛蒂尔达长叹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不,才刚刚开始呢,玛蒂尔达。”摇椅上的老人轻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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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因为事务比较多,因此只能暂且一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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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可能注定无法红,也许甚至会扑街,但是,我仍旧十分感激大家,真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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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清晨的朝霞和金色的阳光,阿尔贝-德-福阿-格拉伊来到了特雷维尔侯爵府上前来拜访,他的步伐不快不慢,刚健有力。虽然外表看上去消瘦,纤弱,实际上多年的锻炼却让他肌肉却很紧实,精力过人。
到了侯爵府上后,老门房进去通传,然后很快就回来回禀说少爷请他进去。
他笑了笑,然后潇洒地走了进去,细长的手指还不忘挥舞了一下手中那根细藤木手杖客气地向老门房致了个礼。
刚刚走到前厅的时候,一个穿着素白连衣裙,两边梳着发髻的金发少女正好从餐厅中出来,看到突然出现的外来者,显得微微有些吃惊。
“您是……?”芙兰皱着眉头,感觉对面前的青年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阿尔贝微笑深深鞠了一躬,显得诙谐而又风趣,
“特雷维尔小姐,这么久没见,您果然把我忘了啊。我可是您哥哥的老朋友了……”
灰蓝色的眼睛,细长的眉毛,完美无缺的鹅蛋脸,还有家族遗传的灰色卷发,再加上雪白的肤色,再配合上诙谐的微笑,青年极好地演示了什么叫做当代的浪荡公子。
这笑容让芙兰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哦,我想起来了,您是德-福阿-格拉伊先生!”
在夏尔和阿尔贝的少年时代,乃至在一起上中学的时候,阿尔贝就经常前来特雷维尔侯爵府上拜访,只是由于最近两年他过上了浪荡子弟的生活才不再登门,因此芙兰虽然一时没有认出,但是很快就想起来了拜访者的身份。
阿尔贝挑了挑眉毛。
“能让您想起了我的名字,这真是我的荣幸。”
芙兰也躬身行了行礼。
“您是来找哥哥有事的吧?他刚刚吃完早餐,那您先忙,我要去上学了。再见。”
芙兰转身离开。
“再见。”阿尔贝朝着离开的芙兰,夸张地挥了挥手。
“阿尔贝!”他后面响起了夏尔的惊呼。然后肩膀被人重重一拍,“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阿尔贝转过身来,同样也拍了拍夏尔的肩膀。
“这下你可得好好犒劳我,在那个土乡下可是待得让人快疯了啊!”
“没问题,到时候我请你好好玩玩。”夏尔一口应承下来,然后放低了声音,“先去我的房间聊聊吧?”
“好的。”
一进到自己的书房,夏尔的脸上马上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阿尔贝,那一对儿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阿尔贝轻轻耸了耸肩,“本来还好好的,但是前两天那位二小姐玛蒂尔达前来拜访,然而当天她姐姐就哭哭啼啼了半天,后来他们不知道谈了些什么,第二天我们就启程往巴黎赶了,我看吕西安的脸色也十分不好所以也就没好意思问。夏尔,那个地址是你透露给玛蒂尔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