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起了方寒过去的恐怖战绩。

原本不相信，以为是大周吹嘘，以为是见证者故弄玄虚，可当方寒出现时，他们瞬间就信了，甚至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整条街上，大多都是武师境，仅有的几个大武师境，一个在酒馆里，低头忙活，不停地动着筷子，往自己的嘴里填东西。

一个在盯着地上的蚂蚁，目光跟随着蚂蚁移动的轨迹，不时发出傻笑的声音。

一个老头子，蹲在角落里，手中拿着不知从哪里顺来的女红，绣着手绢，手绢上面的图案，看原来的针脚，应该是鸳鸯，却被这老头子运阵如飞，绣成了两只大鸭子。

而且很丑。

这三个人，都是大武师境二重的实力。

都在将自己置身事外，仿佛这里的事情不关他们的事，虽然都看出来他们是在装的，可看出来又如何，他们就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尊严与脸面，在活着与死了之间的选择，当然是活着重要。

境界越高，越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方寒的恐怖。

长街之上，唯有一个大武师盯着方寒，一动不动，长剑出鞘，持在手中，长剑上面传出波动，竟然是大武师级武兵。

大武师级武兵，在这座封闭的天下，弥足珍贵。

“在下陈水奇……“他在开口，但是被方寒直接打断，气得长须飘荡，脸上干净的皮肤直接撕裂，露出里面很深很深的皱纹。

“我对你们叫什么，没有任何兴趣，你只需要告诉我，是否来杀我夺宝，也好确定，是否斩了你。”方寒打断他。

“方寒，你太张狂了，你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吗？”陈水奇脸上的皮肤都炸裂了一般，恐怖极了。陈水奇身边的人，也想躲远一点，感觉陈水奇不正常，随时会炸裂开了一般，中年男子的模样，翩翩君子的风度，因为动怒，外面的光滑皮肤竟然会炸开，露出里面的岁

月痕迹。

恐怖又诡异。

“并非本座张狂，也并非本座自以为天下无敌，只是你们这些人，太过垃圾。”方寒起身，负手而立，直面陈水奇，他觉得此人怪异，身上气息古怪。

有一种感觉，他似曾相识。

好像，最近的一次，是在玄天宗前，击败司马如意时，身上感受到的。

如果再往前追溯，是在方家，杀柳薇时，也是有同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