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不算,快将本供奉扶起来,否则你侮辱本供奉,就是侮辱尚阳郡,侮辱尚阳郡,就是和朝廷过不去!”
秦越用左手撑起自己的身子,让上半身缓缓斜斜地起来,怒视着方寒,继续威胁道:“你自己想清楚了,现在不是以前了,和朝廷作对的下场,你应该清楚。”
雨越下越大。
行人匆匆,避开了这里,很多商贩早已收摊,大街之上甚至有了积水,已经脚脖子深了。
不过。两边的建筑内,都还在营业,没有人要离开的意思,在偷看,想知道最后的结局。
虽然方寒强得离谱,但是他们也不看好方寒,因为秦越说得很对,在他的背后是尚阳郡,那代表着朝廷的力量,岂是轻易可以对抗的?
整个大街,这里还算热闹。
唯有这一个在大街上的小吃摊位还在,大雨倾盆下,这里没有雨。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方寒抬头,看向一处高耸的楼房房顶。
一个中年男子,白面黑须,国字脸,十分方正,透着威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武师境界的武者。
“郡守大人,还有其他三个供奉大人!”
四个人稳稳落地,站在方寒的对面,两旁建筑中,许多观察这里的人,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在下尚阳郡郡守,褚良,见过道友!”中年男子以武者礼相见。
“郡守,这个人敢对供奉出手,你赶紧出手,将此人拿下!”秦越见到褚良带着三个供奉来到,顿时觉得胆气一壮。
褚良微微皱眉,看了看方寒,有些为难,但是秦越,更重要得是秦越背后的人,也是许正将来要拜师的人,他不想,也不敢得罪。
可他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现在看方寒,这么年轻,更是有惜才之意。
暗中传音道:“小兄弟,等下演一场戏,我假装将你抓了,之后我会放你逃走。”
“你抓不住我,不是我对手!”方寒以武识回应。
“……”褚良城主无语,这家伙真不会说话。
“我说得是真的!”方寒似乎能猜出褚良的想法,再次强调。
褚良有一种吐血的感觉,这家伙真是太自信了,且不说自己,还有三大供奉,城中更有专门针对武者的驻军,岂会拿不下这小子?
褚良刚想传音,准备敲打敲打他眼中恃才傲物的小子。方寒却抱拳道:“在下玄天宗方寒,见过褚良郡守!
雨下得有些急了。
烦闷的天气,终于透出了一丝丝的凉爽。
“有事吗?”
听上去极为普通的一句话,可是听在秦越耳里,却极为的刺耳,自己在尚阳城的地位极高,在数位供奉之中,也是排在首位,即便是郡守,对自己也是极为的敬重。
可是眼前的年轻人,太无礼了!
秦越很愤怒,没有说话。
方寒又问了一句,同样的话:“有事吗?”
秦越扫了一眼被方寒镇压在不远处的许正,强行让自己挤出一丝笑容,抱拳道:“道友身为武师境的高人,何必和这些后辈一般见识?”
方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第一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凝视着秦越眼底,那瞒不过他的阴狠,一步一步靠近秦越,说道:“我只想知道你的来意!”
“救人!”秦越见方寒丝毫没有给自己面子的意思,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怎么救?”方寒嘴角微微地翘起,不是笑容,是冷漠。
张横默默地看着自己师父嘴角,他听自己的师叔西范说过,自己师父这个样子,就表示要杀人了。
秦越皮笑肉不笑道:“那就要看道友是否识趣儿了,如果道友能够不阻拦,一切都好商量,若是道友不识相,那在下也有在下的办法。”
“你不是我的对手。”方寒摇头。
“这要打过才知道!”秦越冷哼,他对自己的修为也非常自负,除了郡守外,整个尚阳城,他便是最强的那一个。
而且,他背后有靠山,来自寒州学宫的那位,所以即便是郡守对自己也格外地尊重,所有的资源都向自己倾斜。
方寒哂然道:“不需要!”
“哦?即便是我真的打不过你又如何?”
秦越阴冷地道,“我是尚阳城的供奉,尚阳城又不止我一个武师境,更何况,尚阳城还有军队!”
威胁明显,更是动用朝廷军队的名义,来恐吓方寒。
“那么,从此时此刻起,你便不是尚阳城的供奉了!”方寒冷然道。
秦越大笑起来,放肆得很,声音在大街之上回荡,四周的雨像是被剑打击一样,向四周飘落而去。
“你真是得了失心疯了,先是说我进不去寒州学宫,现在又说秦供奉此时此刻不再是供奉,简直太可笑了!”许正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