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宸,医生怎么说。是不是没事了?”蔺芷珺终究不放心,但看他愉悦的心情,似乎没什么问题了。
“虚惊一场。”他说,昨晚的蚀骨滋味,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开会时他都没法专心。色令智昏,果然是有道理的。
“那就好。”蔺芷珺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却也没有寻根问底。她是个聪慧的女人,他若想说,不必等她追问。
出了办公室,蔺芷珺还是忍不住问了文颂:“孟总他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么?”以前他从未在晨会时开小差。
文颂道:“不清楚,孟总没说。”
蔺芷珺点头,当初文颂是她调给孟延宸的,文颂说不清楚,她也就信了。
孟延宸之前的秘书是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自恃有才有貌,于是有了非分之想。蔺芷珺便把文颂调到了孟延宸身边,换掉了那个女孩,后来那个女孩到底不甘愿,辞职了。身边突然换了人,孟延宸倒没说什么,只交待别影响工作。
临近下班时,孟延宸给洛希苒发了信息,让她早点回家,他要回去吃晚饭。
洛希苒当时在忙,过后才回给他:店里要到□□点才关门,要不你自己先吃?
孟延宸不高兴,自己怎么吃?吃外卖么?自己如今还是病号,她都这般不上心,若是哪天知道他身体健康并无大碍,是不是他的处境更难堪?
他晚上明明有应酬的,文颂是个通透的人,借口他刚车祸出院,需要静养,所以帮他推了,让吴经理带着左右手去了。
洛希苒回了信息后,反复想了想,觉得这样回话不妥。他现在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她这般不管他,他会不会难过?后又想到没有她时,他是怎么生活的?总该有保姆或者钟点工照料吧。
下班时间,店里忙碌了起来,洛希苒也没有时间再胡思乱想了。店里客人多了起来,洛希苒负责帮客人选定花束,小瑜负责打下手。
孟延宸初进店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只有门口机械女声重复一句:欢迎光临。
洛希苒正在帮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挑选花枝,小伙子是个健谈的,洛希苒时不时的应和两句,两人面上都挂着笑意。
小瑜正帮另一个客人打理花束,两人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店里还有两个客人边转悠边等待,小小的花店热闹起来。
孟延宸在靠近门口的一处小桌几旁坐了下来,那里是专门供人闲暇休息的,摆了两把椅子。孟延宸生的高大俊朗,坐在那里很快便引起了注意。
“孟总,你怎么来了?”小瑜忙完手上的活,忙迎了上去。洛希苒听到声音,也看了过去,正对上孟延宸投来的目光,一时怔住。
“没事,你去忙。”孟延宸对小瑜说。
小瑜‘哎’了一声,回头看一眼老板,心里琢磨着孟总来,是买花还是路过看看老同学?她记得她早上问过老板,孟总伤的重不重?老板当时沉默了片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道:“医生说在家里养着就行。”
这就是没事,小瑜想,可是为何老板后来又苦了脸,陷入了沉思。
孟延宸坐在店里等,洛希苒工作起来自然不能专心,有些客人一进门,甚至把他当成了老板,买花征询着他的建议。洛希苒以为他定会不耐烦的走掉,没想到他竟然耐心的帮客人提了建议。
“老板,你这同学好闲啊?”小瑜在她耳边嘀咕,“不是说大企业的老总每天都有排不完的应酬么?他就算偶尔推了应酬,这时间不该是去哄养在各处的女人么?”
洛希苒蹙眉,疑惑的问她:“这些是哪里听来的?”
小瑜道:“冀北的人私下议论的。他们说他们的老总每晚都有应酬,合同签到手软,他们也常常跟着加班,但是他们乐意,因为奖金丰厚。还说孟总陪蔺经理的时间太少,几乎不去蔺经理的住处,所以大家都说孟总肯定养着别的女人。”
洛希苒瞥一眼门口的男人,心里有一丝不舒服:“以讹传讹。”
小瑜笑:“我知道你偏袒自己的同学,但是吧,男人总有那方面的需要,孟总一成年男人,年轻有为又不缺女人,总不会自己用手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