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琪总是处处想跟夏羽寒比。
其实两人调性差异太大,是不能比的。
夏羽寒是数理智优生,心琪则擅长记忆文科,各有所长。
夏羽寒的净眼是自开的,心琪的通灵是求来的,不知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却羡妒夏羽寒的表面风光
所以,当心琪看到夏羽寒坐在书生的左侧玩猫,就觉得自己非得坐到右边不可,否则就输了。
但神裔馆的读书会很令人发指,每十分钟都有人坐立难安,不是随手发招攻击队友,就是询问有没有人要吃点心喝饮料,或翻找库存粮食,在众人手中快乐传递,人生都花费在吃喝跟无意义的行为了。
心琪深感学习效率奇低无比……不,根本是负效能。不仅书本一个字都没进到脑里,还塞了一肚子没营养的垃圾零食。
考试分数没增,体重倒是增了不少!还要小心别被叶峰的一记界外球迎面直击。
最后一次,夏羽寒为了帮猫队友毛毛反击叶峰的弧圈球,垫板猛力一挥,打翻了书生桌上的咖啡。
但书生走居家颓废风格,他裹着懒人毯把自己缩在椅子上背英文词组,桌上什么杂物都没有,反而躲过了咖啡攻击。
整杯咖啡就顺势淹到更旁边的心琪面前,害心琪必须把充满咖啡味的生物课本拿到阳台上甩干,灾情悲惨无比,那天晚上当然又一事无成了。
从此之后,心琪就从神裔馆的读书会消失了。
虽然夏羽寒对心琪特别不藏私,作业也愿意借她抄,但心琪还是忍痛退出这种幼稚团体,她实在无法适应一边读书一边战斗的神裔馆风格,再这样被拖累下去就得挂科了。
心琪推理出的唯一结论就是:
这群人全在装逼,回家各自熬夜偷读书,心机超重。
总算把心琪挥拍出局,夏羽寒也松了一口气。
每天上课八小时,放学后实在不想再被心琪黏了,她想要一点个人空间。
从外岛旅行回来,太子主动联络她私下见面,说要把塔罗牌归还给她。
太子要帮她重养牌灵这件事拖延很久,电话内语气有点闪烁,夏羽寒听出不对劲,更不想让心琪知道此事,非得甩开心琪一天不可。
就算没有私人邀约,夏羽寒也不想跟随心琪的行程。
今天心琪想揪她一起去拜拜,连供品都帮她备好了。
“嗯?你要拜考运吗?”夏羽寒问。
心琪这回期中考数学挺惨的,刚好从及格边缘飞过,的确需要拜一下尖叫阿公。
“不是啦!我们是行令者耶,就要经常去庙里,可以多认识一些人啊。”
“喔,你想认识庙祝?”
但庙祝又不一定是行令者,只是热心服务的叔伯婆妈啊,又聊不来。
“不是啦!”心琪再度打断夏羽寒错误的猜测:
“去跟里面的主神、顾庙的仙官聊天啊,那些都是天枢宫的啊,我姊说多认识还不错。”
夏羽寒脑中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
不要过来,我对庙过敏。
她最后一次进庙是半年前了,那是一间号称很灵验的玄天上帝庙。在民间信仰中,玄天上帝擅长除妖驱邪,她的灵扰太离奇,死马当活马医,拜拜看也好。
结果的确是有求必应,她拜完回家就出事了,不仅使她异界爱慕者的档次与物种更上一层楼,连何君都逃亡了,弃她于原地不顾。
这波闹剧持续到所有登场男士都如愿以偿后才落幕。
她通灵之路堪称倒霉透顶,不能装仙姑当圣母就算了,连扮演乡民上香祈福,都可以发生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