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重要呵。修行是纯然自我的事,专注自己就好了,你为何那么在意别人的想法?”
阿鬼从影子里,拿出一张宣传单,放在夏羽寒面前:
“冥府好缺人喔,不然你退出神裔馆来当冥官?来冥府的话,哪边都不能烦你呵。”
夏羽寒盯着那张神秘的冥纸,上面印了一排鲜红色颤抖的灵文slogan:
【你,可以有不一样的选择】。
底下的文案主角,带着半张面具,显然就是眼前的阿鬼。
夏羽寒噗哧一笑:“学长你好红喔,还拍广告。”
“我们公司是永久中立国喔,像瑞士一样,超棒的!还可以去乱别人!”阿鬼兴高采烈的说。
“可是大家都会跑到瑞士洗身分洗钱。”
“等你事业做大了再烦恼洗钱咩。”
“喔。”
“奇怪了,东东洗钱关你什么事呵?你就是杂念太多能力才这么烂。”
虽然阿鬼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似是而非,好像又道理,又好像没什么道理,
更奇妙的是,夏羽寒向来伶牙利齿,面对阿鬼却老被堵到哑口,完全被他拉著走。
“东东去冥界洗钱?”她问。
“哎呀哎呀不小心说溜了……”
阿鬼自言自语:
“但你的能力好烂,这样阿鬼对弁采姊姊很不好意思,弁采姊姊还在帮阿鬼打官司呵。”
“弁采姊姊是谁?”
“冥王啊。漂亮姊姊呵。还有阎摩大哥,人很好呵。”
夏羽寒好奇追问:“冥王有两个?”
“东方就有两个。因为阎摩大哥很懒呵,常常到处玩啊。弁采姊姊一人当两人用,管得比较多,她常常生气。”阿鬼简洁解释。
使鬼娃娃的第二只脚已经接近完工,夏羽寒一边收线打结,一边在思考阿鬼的征才邀请。
她不像心慧两姊妹,跟仙界缔结终身誓约,也不像阿鬼签了两张奇妙的卖身契,闹得两界官司交锋,更不像熙美一心想入仙班当官。
夏羽寒也没有什么仙女前世可以炫耀,除了过去曾经为了灵扰而拜庙求助,反而搞得一塌糊涂外,她觉得自己跟仙界实在毫无瓜葛可言。
虽然她很想破四旧扫荡一切牛鬼蛇神,也只限于在神裔馆内而已,但阿鬼说仙界会烦她?
“你不能一直躲起来啊,要想想怎么活。”
阿鬼谈起上一届的人生哲学:
“汪胖说,他是士为知己者死。阿鬼是独善其身呵,东东想要兼善天下。”
“不会啊,追魂手也是维持异界秩序啊,还当广告明星耶,也算兼善嘛。”
“冥界通缉犯都是小虾米啊,随便打都赢。东东想翻了大鲸鱼呵。”
阿鬼把缝好的使鬼娃娃抱回自己怀里,像哄婴儿一样轻轻摇晃,再度转移了话题:
“你会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夏羽寒老实回答。
“你骗阿鬼,东东不会看上什么都不会的人呵。”阿鬼说话总有点绕口令的味道:
“东东想留在身边的人,绝对有用。”
“哦。我遇到东东的那天,他只看过我的牌灵一眼,立刻就被神木吃掉了。”
“喀嗤喀嗤。嘻嘻。”阿鬼笑得很顽皮。
“嗯,就像使鬼娃娃一样,神木真的张嘴吃了。”
“那你再做一只给阿鬼看。”
“太子本来说要帮我用塔罗牌上残留的能量重养,可是两个月了都没有还我,不知道怎么了,就一直都没有了。”
夏羽寒摇摇头:
“反正塔罗牌在神裔馆也没什么用,大家都太强了。”
“太子一定在害怕喔,呵呵。”阿鬼又笑了。
“怕?”
“不然你向太子讨牌试试看啊。”
“好吧。”
阿鬼盯着桌上的符箓手抄又问:“那你还有没有别招?”
“我的索敌范围比别人大,但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能力。”
“哦,你也是汪胖哦?难怪汪胖那么紧张。”
“不是啊……”
夏羽寒的回答未完,阿鬼就出手了。偷袭来得倏不及防,他其实没比夏羽寒高多少,力道却大得出奇。
阿鬼出其不意站起来按住夏羽寒的手,另一手抄起旁边的美工刀,在她手指上狠狠一割,细碎的血珠瞬间从伤口涌出。
夏羽寒吃痛惊呼一声。
太吓人了,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献给大家。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