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备受众人瞩目的余晚晚终于发了声。
只见她丢开杜秋生的手,向着各位捕役盈盈福了一福,启开朱唇柔柔道:“回官爷,奴家自小就只叫过‘余晚晚’这一个诨名,不识得什么王珍珍,也更没有改名过。至于这位公子”
余晚晚看了一眼赵发才,微微笑了笑,才道:“奴家从未见过,何谈骗了他甚多钱财。”
赵发才没等她话音落地,就迫不及待地反驳道:“你放屁!你他娘的就是个专门骗男人的骗子,你说的要有一个字是真话,老子当场脱了衣服照着郃州城跑三圈!”
听他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围观的人群里爆起一阵极其热烈的讨论声。
余晚晚被他一通骂,面上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强撑着镇定的表情说道:“公子休要血口喷人,出言不逊!”
赵发才激动地脸红脖子粗,嘶哑着吼道:“骂你怎么了?老子都想扒了你的皮,生剁了你!”
奉阳城东大街地界上的人都知道,赵发才视财如命,开水烫一遍都拔不掉毛的铁公鸡一个。
当初余晚晚化名王珍珍骗他的时候也是颇费了一番力气才得到了他一点点的信任。
赵发才年过三十还未娶亲,本性里有些好色,一直想觅得一个有才有貌温柔可人的小娇妻。
余晚晚知道他的心思,待得时机成熟之后,便毅然自荐枕席,通过献身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这才得以卷了他的钱财跑路。
一夜之间,到嘴的娇妻没了,所有身家不翼而飞,可想而知,赵发才到底有多恨余晚晚。
“行了!”黑胡子眼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越来越多地挤进来,这俩人说来说去也得不出个结果。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都去衙门里说话,咱没工夫听你们在这叽叽歪歪。”
黑胡子说着一挥手,随行来的两个小衙役跑上前去,一左一右围住了余晚晚。
杜秋生听出事情不对头,一下慌了,急声喊道:“官爷”
黑胡子彻底没了耐性了,粗声粗气地道:“有话到衙门里说!”
杜秋生心知惹恼了官差对余晚晚没什么好处,便不再吭声。
余晚晚做贼心虚,一双腿已是软了,但看杜秋生仍然对她坚信不疑的态度,心中便还存着一线希望。
“秋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被冤枉的。”
杜秋生恳切地道:“嗯,我相信你。”
两个衙役用锁链锁住了余晚晚的双手,牵住她,防止她半路逃跑。
杜秋生还没来得及再多加嘱咐,黑胡子已是高喊了一声:“回衙!”
一行人来得快,走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