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被刘备招为军师后,常为刘备推演兵术,刘备深为器重,拟为股肱。
酒过三巡,刘备又起话题。
刘备道:“士元可知益州名士否?”
庞统拱手作礼,答道:“回主公,益州名士统倒知一些。”
刘备来了兴趣,讲道:“你且与汝道来,我倒要见识一番。”
庞统道:“有一人姓张名松字子乔,乃是刘璋别驾,此人生得与庞某倒是相似,不过此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着实了得,此人攻于心计,可称为一能士也。”
刘备道:“还有何人?”
庞统又道:“若论奇士,当属法正法孝直,此人乃是名士法真之孙,此人善于用计,出奇致胜,此人大才不弱郭嘉,奈何刘璋不识不用,主公若是入了巴蜀,此人不可不拢。”
刘备道:“与士元相比如何?”
庞统道:“相较一番,才知高低。”
刘备道:“我若入西川,定当登门拜访。”
刘备道:“还有何人能入士元之眼?”
庞统道:“刘璋主薄黄权,弃主公而投刘璋的刘巴,益州中郎将吴懿,原秭归县令现任刘璋护军李严,皆是佐世之才也。”
刘备道:“益州庞羲,李异,许靖皆是益州名士,士元为何不识?”
庞统摇头,“庞羲,李异不过手握重兵,心怀鬼胎之辈,许靖虽为名士,不过小道罢了。”
刘备道:“若曹操定了关中,征伐汉中,汝当如何?”
庞统道:“刘璋定会请主公入川相助。”
刘备道:“士元为何如此肯定?”
庞统道:“其一主公每月便书信一封,刘璋定会心动,其二益州奇士怀才不遇,抱负不展,思投雄主,定会进言相劝刘璋,其三李严,刘巴,马超皆可为主公所用,定能发挥作用,此益州天府之国,帝王之基,若不取如何与曹操抗衡?”
刘备道:“士元所言及是,只是不知刘璋何时来请。”
庞统道:“我断定,数月之内,刘璋必会遣使前来。”
刘备哦了一声,堂外传来亲卫喊话:“益州张松府外拜见刘使君。”
且说张松来找法正,管家将张松引入书房,管家房外叫道:“老爷,张别驾拜见老爷。”
屋内不过回应,数息过后,屋门打开,法正走出,拱手行礼:“张子乔到来,快请。”
张松道:“法孝直怎知我会来?”
法正道:“主公留下子乔叙话,定是想引刘备入川。”
张松道:“你却猜的全中!”
法正摇头笑道:“子乔里面请。”
法正讲完,作请姿态,张松随法正入屋。
屋内炕上有一案(桌子),案上摆了竹简,茶壶与杯盏。
法正上炕将竹简抱到炕角,叫张松席炕上座。
管家入屋,手托一盘,上有烧酒一壶,肉干一碗,酱菜一碟,碗筷二副。
管家将酒肉摆在法正案上,退出屋子,带上屋门。
法正拿盏两只,一只摆在张松面前,一只摆在自己面前,提起酒壶开始倒酒,盏中倒半即止,法正将酒壶置桌角,捧起酒盏敬张松,“我等饮酒。”
张松托盏,饮了一口,将盏置桌。
法正饮了一大口,将盏放桌,拾起桌上竹筷夹起一块酱肉送到嘴边,咀嚼起来,边嚼边道:“子乔勿需客套,请自便。”
张松拾起竹筷夹起一块酱肉送到嘴边,咬了下去。
张松道:“此酱肉甚是美哇。”
法正笑而不语,待嚼完肉糜,发话道:“张子乔何时动身?”
张松道:“明日动身。”
法正笑道:“子乔不怕请来刘备,夺了益州?”
张松道:“刘璋暗弱无力,益州乃是帝王之基,非一雄主能安,我观刘备乃当世英雄也,益州拱手相送,又有何不可。”
法正道:“若此话放主公听去,你小命难保。”
张松道:“无妨,我观孝直也正早有此心,口不忌讳。”
张松从袍中掏出一物,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