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凝猫从别人嘴里打听到,她是房嬷嬷,是公主跟前很得眼的嬷嬷,待人也分外严厉。
凝猫闻言,想到了那天面试的场景,话说这个嬷嬷似乎也没有大家想象中这么严厉的嘛。
凝猫瞅准了时机,笑盈盈地迎了上去,对着房嬷嬷便行了个礼,“奴婢见过房嬷嬷。”
房嬷嬷看到她,心里有那么一点印象,但是她的面上依旧是不冷不热的神情,并没有想要多搭理的意思。凝猫也不啰嗦,直截了当地便开口道出了自己的意图,“房嬷嬷,奴婢有一个为公主大婚助兴的新奇法子想要奉上。奴婢知道自己僭越了,但是奴婢想到公主身为金枝玉叶,这招婿的大礼,便是再隆重都不
为过的,为了能让公主和驸马都印象深刻,奴婢便只能斗胆想嬷嬷提上一嘴。
若是奴婢这点子得了公主的青眼,那便是最好不过,若是公主不喜,要罚下来,那也只怪奴婢多嘴拙舌,到时自去领罚便是。”
凝猫这一连串的话说下来从容不迫,颇有股胜券在握之感。
房嬷嬷原本就对这丫头有了些许印象,眼下她又直接冲上来便说了这么一嘴,看到她的神色,房嬷嬷心里,不自觉地便生出了几分想要听上一听的想法来了。
房嬷嬷虽然依旧板着脸,可是却也是开口应允,“你且说说。若是你不能说出个新奇法子来,定要给你一顿好打!”
凝猫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便欢实开来,她凑到房嬷嬷耳边,如此一番说了一通,房嬷嬷的脸上,不自觉便露出了一阵阵惊诧与愣怔来。
院子里其他干活的丫鬟,都竖起了耳朵,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顺风耳,也要听一听她究竟能说出个什么法子来。
凝猫表面上淡定,实际上,她心里也是一阵阵没底,且不说她说的那点子能不能得那位公主的偏好就此传扬开,就算是真的照着办了,若那位准驸马压根就不是北辰哥哥,她也不过是白忙活一场罢了。
第二天,在凝猫的诸多忐忑中,终于等来了房嬷嬷,她带着一众奴仆不在少数,凝猫紧张得后背直冒冷汗,心道完了完了,她要挨板子了。
可没想到,那身后的一众奴仆却搬了几匹上好的布匹和些许首饰珠钗来,房嬷嬷看着凝猫,语气依旧平稳道:“你献计有功,公主赏赐,且接着吧。”凝猫一边暗暗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嫉妒的目光,一边暗暗想,第一计,成了!
凝猫成功地进了公主府,而且,还非常顺利地被安排在了公主的主院。只不过,她这么一个刚刚进府的丫鬟,却是万万不可能有机会近身伺候公主的,她只被安排在了主院的外院,负责配合主院的丫鬟,把主院的外围好好地装修倒腾一番。巧的是,阿彩也与她分到了一处,
两人都颇为兴奋。
她们做的这个活儿,已经算是很幸运的,因为这个地儿,怎么说都是离公主最近的所在。
凝猫白天兢兢业业地干活,一边干活,一边嘴甜地跟其他大丫鬟讨好卖乖,顺便打探消息。
凝猫拍起马屁来,那也是能做到润物无声,经常三言两语就把那些大丫鬟奉承得舒舒服服的,她们对她,多多少少也便少了些防备,多了些喜欢。
而凝猫和阿彩越是熟稔之后便越是发现,这丫头似乎十分好八卦,尤其对那位神秘驸马,颇为好奇与热衷。
通过阿彩的嘴,凝猫便也知晓了那位神秘驸马的一些信息:与公主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凝猫原本并没有在意,心道这琪麟公主这么身份尊贵的人物,她嫁的驸马,定然是同样尊贵之人。
她正欲左耳进右耳出,便听到了些许只言片语,“那可不是寻常的富贵军侯世家,可是一朝太子。”
一朝太子?凝猫不自觉顿住了脚步。
琪麟公主是一国公主,这北梁的太子,便是她的兄长,怎么可能成为她的驸马?那这一朝太子,便只能是别国的太子,那……
凝猫心里顿时一个激灵,一个什么想法蹿进了脑中,那个人,可能就是……
凝猫心里有了想法,便越是往那个方向想去,越想,便越觉得事情如自己所猜测那般。
北辰哥哥,也许就在这公主府里!而且,他,便有可能正是这公主府里接下来的男主人!
北辰哥哥从小就在北梁长大,要说他和这琪麟公主是青梅竹马,其实也完全可以说得过去。
北辰哥哥在公主府,而且即将成为驸马,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暗一也不可能受着重伤前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