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陈易忿忿的骂了一句,转身就走。走出几步远,又折返回来,道:“你看,这都傍晚了,是不是要叫夫子出来吃饭了?”
赵云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道:“还有半个时辰呢,不急。”
陈易依然不死心,道:“那让两位师弟过来见师父,还行?”
“等师父出来再说。”
陈易低声道:“要是师父和那女人出了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你担得起责任吗?让我过去!”
赵云不为所动,反而讥讽道:“师父与她是平辈,尚可说两情相悦。你是后辈,竟敢对长辈想入非非,这才是有违人伦,有伤风化吧?”
“木头!木头!”陈易恶狠狠的骂了起来。
屋内,张婉芸红着脸,取笑道:“听听,你教的好学生。”
郭松面子上实在有点挂不住,这两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推开门道:“你们两个都给我死过来!”
两人走到郭松面前,一人吃了一个爆栗。“都给我死远点!”
“是。”临走,陈易还歪着头往屋内瞧了一眼,却看到张婉芸猛地拔出半截剑,满眼杀气。吓得他立刻缩回了脖子,连声道:“走了,走了。”
郭松回过头,见张婉芸嘴角含笑,缓缓地收回了剑。“你吓唬一个小孩子干什么?”
张婉芸的笑容收敛起来,冷声道:“他已经懂得男女之事,却还出言不逊,只是警告已经算看你的面子了。”
郭松奇怪道:“我当年在你被窝里胡作非为,你也没这么吓唬我啊。”
张婉芸想起当年往事,又红了脸,低声骂了一句,“果然是故意的,坏东西!”
郭松笑道:“我可不是故意的,我睡着了之后是有点不安分。那个小厮你比较肃杀是当然的,陈易虽然嘴上没毛,可……”
“不行!”张婉芸打断他的话头,坚决道:“你可以,其他人都不行!”
郭松可不是愣头青,这句话蕴含的意味听的明明白白。转身把门关好,在她面前坐下来,拿过中和剑放在桌子上,然后伸手握住她的双手,凑近她的脸,轻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已经过去十年了,十年了!”
张婉芸别过脸,不去看他的眼睛,低声说:“这十年里,我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怎么会不知道?”
郭松伸手托着她的脸颊,让她看着自己,问:“为什么?”
张婉芸一字一句道:“谦谦君子,淑女好之。”
郭松皱眉,道:“我当年不过一介孩童,你根本没有喜欢的理由。”
张婉芸不语,怔怔的看着他,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颤抖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何。你当初只是一个小孩,可现在长大了。我想过要忘了你,可这十年来,你每一晚都在我的梦里,我的怀里。”
“我没法忘记你!”她的情绪犹如决堤的大坝,不顾一切的抱着他,在他的肩头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