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这个名字的,只有马三!
果然这小子手里拿着陀螺,一路飞奔而来。“药二,我们一起玩陀螺吧!”
郭松接过陀螺,问道:“你天天这么玩,你爹不管你?”
马三道:“我爹要管马场,管不了我。”
郭松露出一丝微笑,“那就陪你玩一会吧。”
马三眼睛看着陀螺滴溜溜的转,笑着说:“你知道老爷娶了新媳妇吧?”
“知道啊。”
“我爹说,那天他驾车去接那个夫人的时候,王总管在车里和老爷的新媳妇亲热啦!”
小孩子不懂这些东西,对他而言,这是父辈吹的牛。大部分人,都喜欢传播这种流言蜚语,尤其是那些富贵人家的。
郭松神色一凛,问道:“什么亲热?”
马三一手握拳,一手食指插入握拳的孔里,抽插几下,道:“你真笨!就是脱了衣服打架啊!就跟公马干母马一样!”
郭松尽量不让自己的脸色冷下来,他的脑子里已经只剩下对王义的杀意。王义不死,养母不得安宁。这个人居然有胆子在迎接养母的马车上行不轨之举,那么以后必然以此为要挟,逼迫养母供他泄欲。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连小孩子都这么快知道了丑闻,一旦消息传到甄逸的耳朵里,养母的下场可想而知。
“马三,这种话不能乱说。女,会遭殃的。”
马三奇怪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郭松道:“那你也只能跟我说,不能告诉别人。”
“好吧,反正我也没其他朋友。”
“你能不能告诉我王总管住在哪?”
马三嘲笑道:“你真笨,连这都不知道。我待会带你去。”
“好。”
陪马三玩到中午,他带路到了王义的家里,就在甄氏府邸内。马三带到地方,就回去吃饭了。郭松则到处踩点,盘算着撤退的路线。甄氏毕竟家大业大人口多,各种侧门、小门多如牛毛,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环境。
计算好路线后,便在小巷子里潜伏着。蒙上面纱,等待夜幕来临。等到二更天,终于看到王义回来了。趁着他在敲门,郭松迅速从小巷闪出,冲他喊了一声,“王义!”
王义下意识的回头,一道剑光自下而上袭来,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已经从小腹直接砍到了肋骨心窝处。郭松一击得手,迅速拔剑,掉头就跑。
作为猎户之子,他非常清楚如何迅速致死猎物。任何一个人,被从小腹斜着切到肋骨处,都是必死无疑。肠胃已经全部切断,心肺也都受损,神仙难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