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在最后收汁,一点点的老抽就足以让整道菜偏淡的颜色变得浓郁起来,用一个大碗盛好,碗里的鸡肉和板栗堆得像一座迷你的黄土坡,微微冒尖,氤氲的蒸汽让家变得烟火气十足。
不仅槐阳在兴奋的等着,傅宁也期待极了,这可是她自由后的第一顿肉啊!总体来说她还是很满意的。
看到锅里还剩一点,傅宁想了想把剩下的装了了一盘子。她嘱咐了槐阳不要碰灶台,就端着盘子下到楼下大姨家,按响了门铃后乖巧的等待着。
门开了,但是来人并不是大姨。
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长相清秀俊逸的少年给傅宁开了门问道:“你有什么事吗?”他的嗓音清亮中带了一分沙哑,应该是刚过变声期不久。
傅宁想了想,在顾宁的记忆力从来没见这一号人。她扬起一个笑脸:“我今天得了一只野鸡,做了一碗板栗烧鸡顺便送给大姨一碗。”傅宁顿了一瞬,语气轻快的问:“你是大姨儿子吗?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
少年没回答这个问题,接过盘子道了声谢就关上门了。
傅宁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虽然有点懵,但是突然想起来自己脸上还没褪净的胎记,认为是胎记把少年吓住了。傅宁无所谓的摸了摸胎记,这点小事怎么能和回家吃肉相比。
愉快的进了门,槐阳已经乖乖的坐在餐桌上了,眼巴巴的望着厨房的方向。傅宁心中好笑,但还是把菜和饭拿上桌,又拌了一小碟子的野菜。
吃到鸡肉的时候傅宁开心的微眯起凤眼,野鸡的肉质紧实,比养殖鸡要有嚼头好多倍,炸至金黄的表皮里是弹牙多汁的肉。大概是因为生长在山林里,喝清泉啄木实长大的,鸡肉里没有任何污染物质,一派动人的醇香在口齿之间迸发。
夹起一筷子板栗,先是焯水,后是过油的步骤让板栗在漫长的炖煮中入味而不散,饱满的果肉吸透了汤汁,每一口下去都是慢慢的幸福。
而作为小菜的凉拌野菜也恰到好处的散去略微浓重的腻感,傅宁觉得此生又有望了。
就是还缺一点东西,这个时候要是有上那么一小杯的灵果酿的猴儿酒,可真是给个神仙也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