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看下来,只有几间殿宇修得尚算辉煌,旁的皆是平平无奇,看不出和“皇家”两个字有何关联。不过云来山风景着实秀丽,空气清新,比之皇都,置身于此,是会洗涤心中俗世之念。
又不知行了多久,王马克忽道:“刚才你看见的那些是教室,还不算太过简陋。”
李去疾道:“莫非还有更简陋的地方?”
话音刚落,王马克和不知死活停下了脚步,立在了一间摇摇欲坠、墙破门歪的小屋前。
“这是何地?”
“我和不知老师的居处。”
王马克每每看见这破屋子,就忍不住想抽根烟,冷静一下,想着便又掏出了那根还未点燃的雪茄,放进了嘴里。
李去疾道:“老师们的生活竟如此艰难?”
“学院中的大多数老师在皇都中都有房,放班后,就回府了,不住学院。但也有极少数的老师,在皇都中买不起房,老家又十万八千里远,无奈之下就只有住学院里了。上面的大人物觉得,反正住校的老师也是少数,就随意拿了几间仆役居住的屋子出来。”
“学院不是不许学生带仆人吗?”李去疾问道。
“学院虽不许学生带,但还是从外面请了一些仆役。李老师,你想想看,如果没有仆役,师生们的饭谁做?教室里的地谁扫?藏书楼的书谁整理?”
李去疾又看了眼那间破旧的小屋,同情起王马克和不知死活的遭遇,怜惜道:“也是委屈两位了。”
王马克不怀好意笑道:我和不知老师早就习惯了,只不过以后要委屈李老师了,”
“此话何意?”
“因为从今日起,这便也是李老师的居处,”
李去疾还未来得及说话,便闻得周遭有了动静,动静来源于不远处的一间小屋。
那间小屋同样残破,屋门开了,门里走出了一个女人。
一个极其丑陋的女人,皮肤黑黄,脸上有疤。
两人一魔听见了动静,寻声看了过去,皆是一惊。
这般丑陋的女人不是阿丑,还能是谁?阿丑瞧见他们后,冷淡的双目顿生神采,欣喜地走了过来,见着李去疾,仿若重获珍宝,轻启大嘴,甜声道:“奴婢终于等到主人了。”